起初的反抗,到最後沉溺進他溫柔的裡,池小水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舌尖發麻,呼吸不過來。
這個吻彷彿像是過了一個世界那麼漫長,就在她快要被吻得窒息過去,男人才悠然鬆開她。
一得到解放,她就無意識的趴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喘息。
“看來缺少鍛鍊。”
頭頂上幽幽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池小水才陡然回神。
擡頭望去,就撞進男人湛然的黑眸裡。
暖黃的燈光下,他臉上的輪廓更加深邃,有種莫名的幻覺。
讓她一時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實的他?還是她在做夢?
“見到我,樂傻了!”男人眼眸閃過輕笑,重重的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
池小水吃痛的回過神來,脾氣也起來了。
“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她用力的推開他,擡腳就往屋內走。
這小東西,他都還沒有氣她不記得他,跟梅維斯的結婚,她倒好,見着他沒有一絲喜悅不說,還給他甩臉色。
季斯焱健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往回一拉,她就又跌入他的懷抱。
“我走是因爲什麼,你不是很清楚。爲什麼要扮演成別人跟梅維斯結婚?”他眉色染上冷意,再也沒有剛剛親吻她的柔情蜜意。
池小水手上吃痛,不爽的瞪着他。
“我跟誰結婚關你什麼事?你是我誰,憑什麼管我?!”池小水氣憤的對着他低吼。
季斯焱看着她這樣,眼底閃過困惑。
她還沒記起他這個哥哥嗎?
所以沒記起他,就轉身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這樣的意識入腦,心底涌現出排山倒海的怒氣。
“憑什麼?池小水你可真能耐了!”他的聲音帶着一絲自嘲。
“從你失蹤,我沒日沒夜的擔憂你的安慰,怕你遭到什麼不測,你倒好說我憑什麼管你。要是你想跟我劃清界限,好,我成全你。以後我不再會管你一絲一毫。”
季斯焱失望的看她一眼,鬆開她的手,從她身邊走過,走向窗臺。
池小水被他那最後的失望眼神,刺痛了雙眼。
他說以後都不管她,這句話飄蕩進心底,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在她心裡轟然炸開。
心底的恐慌,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慌了,亂了。
滿腦子都是留住他,不要讓他走。
她身體完全不受支配的疾步上前,拉住他的手。
“……”不要走,她張了張嘴,卻是把話頓在脣邊。
倔強如她,怎麼也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
沒人看到在女孩的手抓住男人的手的之後,男人嘴角微乎其微的勾了勾,湛然的眼眸底,閃過狹促。
顯然剛剛那番話,他是故意說來激她的!
季斯焱見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顯然是捨不得他走。
這是挽留他?怎麼都不開口說一句?
良久都沒有見女孩有所動作,季斯焱餘光瞥了一眼伸手,見着她低垂着頭,宛如一隻被遺棄的小鹿,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可憐兮兮。
季斯焱心頭一軟,轉回身,大掌一伸,把她摟入懷中。
“不想我走?”
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被迫的看着他。
池小水聽他直白的問話,臉蛋羞紅,躲開他的視線,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季斯焱見着她這樣悶不做聲,低頭就去吻她。
池小水錯愕的看着他,季斯焱雖然不滿她沒有迴應,但是沒反抗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又是一個長到讓人窒息的吻,季斯焱抵着她的額頭,呼吸紊亂。
“跟我走。”
池小水聞言,像是想到什麼,猛的推開他。
“除非哥哥來,不然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季斯焱被猛然推開,腳下不穩的往後退了一步。
目光困惑的看着她。
她真的沒有記起他?
池小水被他炙熱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深怕他會看出些什麼來。
“你走吧,免得人發現,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她匆忙的背過身,忍住心底的不捨。
季斯焱本來還在疑惑,不過在看到她匆忙轉身背對着他的動作,眼底閃過精光。
“只要你不叫,沒人知道。”季斯焱並沒有走,反而在一邊沙發上坐下。
池小水聽到腳步聲,還以爲他要走了,心裡強烈的不捨,迫使她回頭,就看到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就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嘴角勾出笑意,梨渦深邃。
“我累了,要去洗澡睡覺。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池小水急急說完,就奔向浴室。
正要關上浴室門的時候,忽然伸出一隻胳膊,攔住了浴室的門。
“正好,好幾天沒有洗個舒服的澡了,我們一起洗。”季斯焱挑眉的看着她,神情染上一絲媚色。
“誰,誰要跟的一起,我們不熟!”池小水羞紅着臉,但是還是嘴硬的反駁。
“不熟?”季斯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饒有興味的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邊。
“睡過算熟嗎?”
在池小水的錯愕中,季大中校又爆出了一則重料。
“前幾天某人還在浴缸裡睡着了,從頭到腳每一處都被我……”季斯焱傾身湊到她的耳蝸處,輕聲說:“看光!”
幽幽兩個字飄進耳中,池小水感覺到渾身一顫,“你說什麼?”她驚訝的望着他。
難怪前幾天她明明記得在浴缸裡泡澡的,醒來卻是在牀上,而且臥室的房門是反鎖的,不可能是梅維斯進來抱她去牀上。
她還以爲要麼就是自己夢遊爬回牀上,要麼就是見鬼了。
結果沒想到在居然是他!
“那麼這幾天晚上,夜夜來的人,是你?”池小水驚愕的望着他。
季斯焱挑着眉,很大方的承認。
見着他點頭承認,心裡五味陳雜。
又羞又惱。
難怪她每晚都覺得有人坐在牀邊,默默的注視她,可是當她醒來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
他不是信了梅維斯的話,認爲她是白洛合嗎?
這男人,怎麼可以在被那天被她傷到走後,還堅持每晚都過來?
“我那天被催眠了。”
她匆匆的說了句,伸手把他往外推,關上了浴室的門。
催眠?季斯焱疑惑的嘀咕她的話。
忽然想到什麼,他的嘴角上揚。
這小東西是在給他解釋,她怎麼就成了白洛合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