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自己擦擦就行了,別給你弄髒了。”她低着頭,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霍梓添舉着手帕在半空中沒有動,看着她的頭頂好一會兒,眸色暗淡的收回手帕。
池小水霍梓添一副受傷的表情,給他打了一個眼神。
【耐心點,慢慢讓她接受你。】
霍梓添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以前都是其他女人哄自己,而自己卻是從來沒有哄過人。
所以,他好怕自己做不好,惹得她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最後,霍梓添還是點點頭,跟池小水打了一聲招呼,帶着戴蜜爾先行離開。
池小水哭過,眼睛有點腫,易佳禾讓叮噹去拿來冰塊,敷了十來分鐘,又讓化妝師來補妝,這纔跟陸露一起拍攝照片。
今天拍攝完照片,還要拍攝一組簡短的創意MV。
照片經過後期處理,會在除夕夜前五天登上最暢銷雜誌。
而MV是壓箱底!
如果陸仲稀看到陸露懷~孕的照片,還無動於衷。
那三天後,直接在各電臺黃金時段插播廣告的時候,播放這則創意MV。
創意MV是陸露跟她的兩人商量了整整一天,纔想出來的。
設計完這段MV的內容,兩個女人內心頗爲感慨,抱頭痛哭。
直到後來,季斯焱親自來把池小水抓走,兩人才消停。
池小水是被季斯焱給哄走的,至於陸露躲在被窩裡哭了整整一夜。
這邊,霍梓添擁着戴蜜爾的腰,帶着她進了電梯。
一進電梯,戴蜜爾就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霍少,還麻煩你把手銬打開。”疏離客氣的聲音,霍梓添差點被氣笑了。
“戴蜜爾,小爺我今天高興。要是你再用剛剛那種生疏的語氣跟我說話,小爺脾氣一上來,非得分分鐘吻你。”
“你……”戴蜜爾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要臉。
大庭廣衆之下,居然隨口就說出流氓的話。
“你什麼你。小爺已經禁慾好幾年了,你要是惹我一個試試看?!”威脅的話落下,他的臉色也隨之變的沉鬱。
正經,嚴肅的表情彰顯着這個男人的認真。
他一點都沒有跟她開玩笑!
戴蜜爾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腳踢到棉花上,無力又無可奈何。
她深深吸口氣,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把那股怒氣和無力感壓制下去。
“霍梓添,把手銬打開。”她沒再叫他霍少,應該不生氣了吧?
霍梓添瞧着她眼底的這些小表情,差點就忍不住把她拉入懷中胖湊一頓。
特麼,他是讓她換個稱呼嗎?
他剛剛說的話還不夠清楚,不要用那麼生疏的語氣。
她就不能跟他撒撒嬌?
比如,親愛的,這手銬弄得人家好疼,你幫我打開好不好?
腦海中幻想着戴蜜爾說這話的時候,做出的動作。
一想到他家蜜兒撒嬌的樣子,他就覺得口乾舌燥,下面甚至隱隱有擡頭的跡象。
靠,這幾年隨便哪個女人在他身上蹭了蹭去,他都無動於衷。
現在光是想想他家蜜兒撒嬌,他就已經的受不了。
長久沒有聽到他說話,戴蜜爾蹙眉,擡眸看他。
就看到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一雙桃花眼底毫不掩飾的是浴望。
戴蜜爾被他這個樣子,狠狠的嚇了一跳。
“蜜兒,我想吻你。”霍梓添動了動脣~瓣,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喑啞。
戴蜜爾驚恐的看着他,怎麼辦?
她的視線落在不斷下降的電梯數字上。
霍梓添見她沒有動,還以爲她是默認了,緩緩的傾身過去。
戴蜜爾看着他靠近,身子緊繃,想要退開,背後抵着牆壁,無路可退。
就在他的脣要吻上她的脣~瓣的時候,電梯門響了。
戴蜜爾看到底樓到了,她趕緊推開他。
“電梯到了。”
她匆匆的扔下一句話,就往外跑。
剛跑了兩步,就被迫停下。
她順着她的右手看過去,這才驚覺自己的右手跟他的左手被銬在一起。
霍梓添單手插着袋子,目光不滿的看着她。
那模樣,直到多年後,戴蜜爾還依稀記得。
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跟家長賭氣,不肯走。
戴蜜爾被他盯的不是辦法,只好開口。
“那個,電梯到了。”她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出來。
霍梓添哼了哼,口氣不滿的說:“我不叫那個!”
“……”她當然知道他不叫那個,但是她卻不知道要如何稱呼他?
剛剛叫他霍少,他就發脾氣,叫他霍梓添,他氣的要吻她。
這會兒,她還是不要叫他的名字比較好。
兩人僵持不下,好一會兒彼此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戴蜜爾,較先忍不住。
“出來吧,有人用電梯。”看着朝着這兒過來的員工,戴蜜爾晃了晃右手,示意他出來。
霍梓添看了一眼她晃動的右手,直接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拉着她,走出了電梯。
他的腿長,步伐比較快,戴蜜爾幾乎是小跑纔跟上。
她正想要叫他慢點,男人卻是停了下來。
一個沒有防備,撞在他的背上。
她伸手揉了揉撞疼的鼻子,就聽到背對着她的男人開口道。
“梓添!阿添!添!親愛的!老公!自己選一個!”
霸道而命令十足的聲音,讓戴蜜爾想要反駁的話,頓時說不出口。
像是自己不順從他,這手銬何時能夠打開。
只是他們之間非情侶又不是夫妻,後面幾個稱呼是不是太過親暱了?!
“梓添。”她小聲的喊了句,又試探性的問:“現在可以走了嗎?”
霍梓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敲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幹嘛要把‘梓添’這個選項放到其中。
梓添是其中最不親密的一個稱呼!
啊啊啊,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走吧,去醫院。”
霍梓添生着悶氣,抓~住她右手,拉着她,走到停放他車子的地方。
原本以爲會看到一輛顏色絢麗的敞篷跑車,結果停車位上,停放了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
這比以往他的那些跑車藍色,大紅色,黃色等跑車,要樸素多了。
聽說他這些年變了很多,不再花天酒地,不再玩女人,看來可能是真的。
只是,爲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