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男人叫了聲,他聲音倒是低,但因爲周圍安靜的緣故,霍靖巖也能聽得清楚。
他眼中危險的光芒更甚。
男人長臂一伸,似是要抱她,許諾卻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霍靖巖身側雙手無意識握緊下,他踱步上前,將許諾一把摟進懷裡,低頭時卻看到了她滿臉的淚。
他目光一寒,爲別的男人哭?
但面色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悅,反倒是擡起手輕輕幫她拭去了眼角的淚珠,“老婆,誰惹你生氣了?”
許諾面無表情,對他這惺惺作態的樣子反感至極。
她找不到話來說,有些人天生就是演戲的高手,而眼前這位,則毫無疑問是最好的例子。
他能在四下無人時將她虐到遍體鱗傷,卻又可以一轉眼的功夫在別人面前裝出一副與她繾綣情深的樣子。
霍靖巖臉湊過去親吻下,“乖,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許諾推開他,沒理會對面那個男人,也沒理會他,轉身走開。
霍靖巖連忙提步跟上去,許諾沒有回大廳,而是去了處比較僻靜的角落。
她臉上溫熱的淚已漸漸乾涸,但精神卻有些疲憊,許諾回頭看到霍靖巖還在,心生煩躁,“你跟着我幹什麼?”
霍靖巖冷笑聲,“不跟着你,好讓你有機會去勾搭野男人?”
許諾聽着這話只覺刺耳,回嗆道:“那也跟你沒關係。”
霍靖巖上前一步,她只覺得頭頂一道暗影壓來,隨後便瞧見他的臉近的幾乎要貼在自己臉上。
他眸子輕眯下,“剛剛那男人是誰?”
許諾不答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你現在頂着我未婚妻的名分,卻在外面勾三搭四,你說有沒有關係?”
“霍靖巖,你有病吧?”許諾煩躁得厲害,就沒見過比他還無理取鬧的人。
她目光緊盯住他的眼,薄脣掀開,“我們訂婚本來就是一場戲劇,反正到時候遲早要取消,你憑什麼管我?”
霍靖巖似是被她問住了,竟沒再回應。
就在許諾神經稍稍鬆懈的時候,他卻忽然一把摟住了她,薄脣同時封住她的脣,不給她一絲反應的時間。
許諾被吻得措手不及,半晌沒回過神。
霍靖巖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她許久才反應過來,氣惱交加,伸手用力去推他,“放開!”
可她一個女人,哪抵得過男人的力氣。
半晌,霍靖巖纔將她鬆開,許諾因爲缺氧而視線眩暈,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就算是戲劇,你也給我恪守本分點。”他傾身過去,一隻大掌撫向她腿間,在她耳邊道,“這兩條腿給我並緊點,要是敢隨隨便便張開,我輕饒不了你。”
對於他這種羞辱性的話語,許諾早已漸漸習以爲常,也沒有氣得情緒失控。
只是,雖然能剋制住,但看到他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還是咬了咬牙。
就是那麼一個鬼使神差。
她擡起手,朝着他的臉一巴掌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