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補充了句,“早知道我就先假裝答應他了,也不用受這份罪。”
反正不管她答應不答應,霍靖廷也都已經知道了,當時只要她的態度再軟一些,完全沒必要再吃這些苦頭。
只是那會兒看着那個男人的態度着實氣人,她又一根筋腦子沒轉過彎來,所以纔想都沒想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霍靖廷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彆氣了,以後做事多長點腦子。”
他一會兒不在她身邊,她就讓自己身陷囹圄,這麼多年他不在,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
顧南喬冷哼一聲,“誰說我沒腦子的?”
當時要不是在跟他打電話分散了她的心神,說不定她就能注意到那個假的孫助理的異常了。
說到底,也有他的一點責任。
“嘴硬。”霍靖廷笑着說了聲,彎腰在她身邊坐下來,看着她被紗布包紮住的傷口,眸子裡劃過一抹鷙冷。
昨天晚上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蜷縮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在等待着救治。
他抱着她走了出來,她昏迷的時候,嘴裡一直迷迷糊糊的叫着他的名字,一字一語間都透出了脆弱的無助。
那一刻,他真的想把那個將她害成這個樣子的人給扒了皮。
徐碩帶着人上樓的時候,抓到了一個男人,但她受了傷昏迷着,他也沒有心情去審問,一直在這守着她。
所以剛剛纔問她具體的事情經過,根據她說的以及昨天晚上看到的,也能猜出一些,應該就是她被人抓了,想要逃,但是沒有別的辦法,就從四樓跳了下來。
霍靖廷嘆了口氣,“你也不怕自己真的摔出個好歹。”
他不知道她怕不怕,但他卻是真的怕了,帶她回來的路上,他甚至不敢想,要是她身上真的有不可治癒的重傷該怎麼辦。
萬幸,沒有。
顧南喬摸了摸自己腿上纏着的紗布,問道:“我的腿沒有斷吧?”
霍靖廷斜睨了她一眼,“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沒人想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霍靖廷敲了下她的頭,“沒斷,只是有點輕微的骨裂現象,這是最嚴重的,別的就是軟組織挫傷了,你回去先別上班了,在家休息幾天。”
“那你剛剛還說我以後站不起來了?”顧南喬瞪他一眼,“你騙我幹什麼?”
可能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句無關痛癢的玩笑,但對於她來說,就不一樣了。
她差點就相信了他的話。
男人挑了挑眉,“給你點小教訓,讓你體會一下斷腿的心情。”
他這態度着實氣人,顧南喬咬了咬牙,最後卻還是泄了氣。
算了,她有傷在身,打不過他。
她盯着自己的腿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昨晚那件事,“對了,昨天晚上有個男人救了我。”
霍靖廷臉上神情一滯,“救你?”
“嗯。”顧南喬輕輕點頭,“我爬到二樓的時候繩子斷了,摔下去後是他救的我,他說他叫斯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