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文夕的挑釁，蘇佳並未表現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只是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道，“我只是一個員工，自然要爲老闆辛苦打工了。”
她說完看了她眼，不動聲色的反擊回去，“倒是你，這麼早就過來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總裁夫人來這裡督查工作了呢。”
文夕臉色一僵，在聽到“總裁夫人”四個字的時候，心理防線幾近崩塌。
她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聲音僵硬的道，“就算你要爲老闆賣命打工，那也得吃早餐啊，要是一直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的話，身體難免會受不了。”
一邊說着，一邊有意無意的瞥了眼陸閆赫辦公桌上的東西。
就是樓下早餐店裡一些很尋常的食物，也沒有別的。
蘇佳順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桌子，“我剛纔順便從樓下餐廳給陸閆赫買了一些早餐，你吃過了嗎，要不一起吃？”
文夕眉眼輕揚下，聲音裡展露笑意，“閆赫不吃早餐。”
很篤定的語氣。
蘇佳離開之後，她並非沒有給陸閆赫送過早餐，但他從來沒有動過。
剛開始她以爲陸閆赫是不喜歡吃那幾樣東西，又開始變換着花樣給他做，可他卻依舊未動。
向來，都只是喝一杯咖啡就開始工作。
關於陸閆赫的每一件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哦，是嗎？”蘇佳眼角溢出抹冷笑，“爲什麼我記得他之前沒有這個習慣呢？”
這倒不是信口開河，而是實話。
只是最根本的原因不是陸閆赫多麼在乎早餐的重要性，而是爲了逼她吃早餐拿自己當個楷模罷了。
蘇佳想到往事，眉眼漸漸雀躍，“也或許，他只是不喜歡吃另外一種味道罷了。”
說完，挑釁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帶着一絲無辜。
可文夕清楚，她不是無辜的，她比誰都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多難對付。
她臉上的溫柔漸漸繃不住，神色間也藏不住惱怒，“蘇佳，你最好點到爲止！”
蘇佳漫不經心地望向窗外，沒有出聲。
文夕眉間的惱怒更濃，“現在我纔是他的女朋友，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前任而已，你憑什麼站在這裡一再的挑釁我？”
憑什麼。
是啊，憑什麼。
或許她這幾天之所以會如此糾結，思考的也不過就是這個問題。
當年是她狠心拋棄了他，現在卻又回頭恬不知恥的想要和他重新開始，憑什麼？
她和陸閆赫之間，除了那段年少的感情和一個兒子，恐怕再也沒什麼牽扯了吧？
“他……”蘇佳輕聲細語，眼中氤氳上一層薄霧，“愛你嗎？”
文夕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於多了幾分底氣，“我陪了他九年，你說他愛我嗎？”
她知道，自己如果回答愛，那蘇佳肯定不會相信。
但她反過來將這個問題丟給她，她也絕對會慌亂無措。
九年……
蘇佳細細的想了一下這個時間，忽然發現，竟已過了這麼久。
她和陸閆赫分開的時間裡，這九年陪伴在他身邊的，也一直都是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