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寒嘴角漾出一抹冷笑，“怎麼，現在連我抱你一下，都要反抗了？”
“顧朝寒，”蘇顏叫了他聲，聲調平靜而淡漠，“我不認爲我們之間有必要做這麼親密的動作。”
他眉目間的冷意更甚，“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間不需要擁抱，只需要做愛就可以了，是嗎？”
“你……”
蘇顏面色懊惱，知道自己口頭上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索性閉了嘴。
說不過，不說就是，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顧朝寒再度伸手，強行將她攬入懷中。
她知道，他若要強來的話，自己肯定逃脫不了，索性也沒掙扎，任由他抱住了自己。
男人薄脣貼到她耳畔，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敏感處。
蘇顏感覺到耳側傳來的異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稍即，顧朝寒忽然出聲，“蘇顏，我們做筆交易吧。”
她眼皮都沒擡一下，“我沒興趣。”
“呵，”他冷笑聲，“那算了，我還在想，如果我們做成這筆交易，我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說完，鬆開了抱住她的手，翻身躺到了一側。
他老實了，蘇顏卻是不淡定了。
也是，換做誰，聽到方纔那句話，都不可能淡定下去。
她心緒有些激動，想要拉住他問個清楚，但思考到自己剛剛的態度，又遏制住了這個念頭，只是拽了拽他的手臂，“你剛剛說什麼？”
顧朝寒闔起眼眸，沒出聲。
蘇顏急了，“顧朝寒！”
他依然沒反應。
好不容易等到他鬆了這個口，她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抓住他的手臂不肯鬆開，“顧朝寒，你剛剛是不是說要離婚？”
半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潭底的清冽壓下去，重新恢復了波瀾不驚。
顧朝寒點點頭，“是。”
“什麼交易？”蘇顏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說。”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沒問題。”她毫不猶豫的點頭，“只要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要我做什麼都行。”
她不會知道，自己這迫切的語氣，對於他來說，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每說一個字，就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割一刀。
顧朝寒再次湊到她耳邊，薄脣輕啓，緩緩說出一句話。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蘇顏臉色瞬間蒼白，脣瓣顫抖，“不，不行……我不能答應……”
她守不住自己的身體，難道連自己的自控都守不住嗎？
顧朝寒聳聳肩，對於她的拒絕並未有多大反應，“那算了，隨你。反正，一夜的放縱換來一生的解脫，選擇權在你手裡。”
蘇顏咬緊牙關，不知該如何迴應。
剛剛，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是，“我要你主動配合我，暢快淋漓的做一次。”
她知道，他們在一起的這三年多裡，他們雖然上過無數次牀，但身體從未契合過。
她無法做到對一個自己恨的人敞開自己的身體，即便跟他做，也從未讓他徹底如願以償過。
可是，他如今提出的這個籌碼，實在是太誘人，她無法做到就這樣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