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用絕望而憤怒的眼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從未覺得這個年輕的男人這麼醜陋過。
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像一頭噁心的野獸。
“你放心,我根本就不會讓你有機會回去告狀。秦小姐,你已經得罪了公主殿下。等她登基,你們秦家都會完蛋,你就乖乖當我的情婦,說不定還有一跳出路。”
他說完,就去扯安宜的下裝。
安宜喜歡穿牛仔褲,她今天也不例外,穿了一條破洞牛仔。
柳軍官想要脫掉她的褲子,着實有點費力,捂着她嘴的手便鬆了一點。
這一鬆,安宜便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口咬住了柳軍官的手指。
“你!鬆口!”
安宜的牙齒很薄,這麼一咬,立刻陷到了柳軍官的肉裡去。
“混賬!”柳軍官吃疼,一揚手,一個耳光就朝安宜扇了過來。
只聽啪的一聲,安宜的半邊臉立刻腫了。
但她居然絲毫沒有鬆開自己的牙齒。
血從她的嘴角流下,不知道是柳軍官的血,還是她自己的血。
“混賬,我讓你鬆口!”柳軍官一把掐住了安宜的脖子,“你再不鬆口,我就掐死你!鬆口!”
這話說完,他又揚手給了安宜一個耳光。
這耳光比剛纔還重許多,安宜最終被他扇開了。
血立刻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賤女人!”柳軍官急忙看着自己的手。
當看到安宜也就將他手指的皮肉咬了一大塊下來的時候,他更加怒不可遏。
“敬酒不吃吃罰酒!賤人!”他一把揪住了安宜的頭髮,把她扯了回來。
然而安宜立刻爆發出了大叫聲:“救命啊!救命啊!”
“跟你說叫也沒用!賤人!”柳軍官又擡手給了安宜一擊,打得她兩眼發暈。
安宜受了這一擊,有短暫的暈厥,頓時喪失了抵抗能力。
柳軍官抓住了她的襯衣,撕的一聲,將她的衣衫撕成了兩半。
涼涼的風颳在肌膚上,安宜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啊的一聲驚叫:“禽獸!你滾!滾!”
柳軍官已經在解她牛仔褲的鈕釦。
安宜嚇得雙腿亂蹬,與此同時,她胡亂用手擊打着上面的男人。
“滾開!救命啊……”她驚聲大叫,“扇軒……扇軒救我……”
“果然夠辣。”柳軍官野蠻地扯着她的牛仔褲,“你和韓沙辰睡的時候有沒有這麼勁爆?”
“沒有……你滾開……你不要碰我……”安宜叫到聲音嘶啞。
突然間,門上傳來了一聲爆炸的聲音。
柳軍官頓時動作一停,看向了門口。
房門是反鎖了,他沒有聽到槍聲,可是這門上傳來的聲音,卻像是子彈擊中了一樣。
這別墅裡,有好幾個他的親信,身手都不錯,他根本就不怕有什麼人闖進來。
再說了,就算闖進來,他們也會提前告知他的。
可是,這一聲響是什麼意思。
就在柳軍官這樣想的時候,門上由傳來第二聲巨響。
門鎖嘭的一聲崩掉了。
緊接着,整個門都被大力踢開。
“什麼人!“柳軍官急忙想要去摸牀頭櫃上的槍。
然而門口出現的人卻讓他愣了一下。
只見一個柔弱而嬌美的女孩子站在門口,正用一雙無辜又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
柳軍官有點沒搞清楚狀況,伸向牀頭櫃的手也停了下來。
“你是誰?”他問這個女孩。
她一看就沒什麼戰鬥力,不過倒是秀色可餐得要命。
女孩結結巴巴地:“我、我是公、公主殿、殿下送過來的……”
公主送來的?
柳軍官滿腹疑惑,他還是覺得事情蹊蹺,這麼柔弱的女孩,是怎麼踢開門的……
“公主讓你過來幹什麼。”他一面說着,一面不動聲色地去摸槍。
然而就在這時候,女孩的身子突然往旁邊一道,一個男人已經出現在門口。
柳軍官瞳孔猛地一縮,軍人的天性使得他撲向了牀頭櫃。
然而他剛剛摸到槍,肩上就是一痛,緊接着整個手臂都失去了力量。血濺到了他的臉上,柳軍官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肩胛骨裡爆炸了。
他失去重心,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倒下去的時候,他看到門口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
而安宜頓時翻過身去,一把將牀頭櫃上的槍抓住了手裡,對準了柳軍官。
“去死!禽獸你去死!”她滿面淚痕,扣動了機板。
柳軍官嚇得膀胱一緊,險些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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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槍上了保險栓,安宜連連扣動兩次,都沒有發出子彈。
楚扇軒已經和塗茵茵上前來了。
“安宜。”楚扇軒已經從後面抱住她的肩膀。
安宜渾身發抖,幾乎無法呼吸,她一邊落淚,一邊機械地扣動這機板,嘴裡斷斷續續地反覆着:“你去死……去死……”
“安宜!”楚扇軒不顧她手裡拿着槍,硬生生將她按到了心口上,“沒事了,沒事了。”
話這般說着,他卻也舉起了槍,對準了柳軍官。
“畜生!你對她做了什麼?”楚扇軒血紅了眼。
安宜如此衣衫不整,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到底現在是什麼樣子。
柳軍官還有一隻完好的手,他抱着廢掉的另一隻手的肩膀,痛得汗如雨下:“你、你是誰……”
“你侵犯我的女人,你說我是誰?”楚扇軒咬着牙,恨不得現在就爆掉這個男人的腦袋。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旁有些呆呆的塗茵茵突然跳了起來。
她抓起了一旁牀頭櫃上的燈,猛地朝柳軍官砸了過去。
只聽哐的一聲,檯燈碎了一地,柳軍官滿頭是血的倒地了。
面對有些吃驚的楚扇軒,塗茵茵結結巴巴地:“我、我幫你們打壞、壞人……”
“安宜,你有沒有事?”楚扇軒知道塗茵茵的行爲比較難以揣測,他只是去看懷裡的安宜,“你怎麼了?”
安宜依然在發着抖,她不斷的哭泣着,根本沒辦法回答楚扇軒的話。
剛纔的一幕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她現在如同浸泡在恐懼的海水裡,脫離不出來。
楚扇軒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端詳着她。
當他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和眼角的血跡的時候,他只覺得心頭的火山又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