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裙子，她把衣服都脫光了嗎？”楚翰墨冷冷地追問。
“當然。”芷雲瞪眼，“換衣服不脫的話怎麼換？直接套上去嗎？”
“底褲也脫了？”楚翰墨繼續冷冷的。
“額……”芷雲一愣，“那當然沒有了，不過……女孩子穿底褲和男孩子穿底褲，差別也是很大的吧，這個……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看了？”楚翰墨再次追問。
“沒有特別看，但是如果有異樣，我肯定會發現啊！”芷雲嗔怪地看了楚翰墨一眼，“你腦子裡到底怎麼想的啊？多多他們學校每學期都要體檢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醫生查不出來？”
“體檢未必要檢查性別，都是按照學籍表所認可的性別劃分的。”楚翰墨不以爲然，“你知道嗎？多多說過，米艾不肯和她一起洗澡，藉口是自己身上有傷口。你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傷口嗎？”
“啊！有的！”芷雲這次倒是很肯定地說道，“我看到她腰上和腿上都有傷痕的，我還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是她爸爸用菸頭燒紅的鍋鏟燙的。很可憐的啊。”
楚翰墨這一次倒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芷雲了。
沒想到，米艾身上真的是有傷口。
她不和多多洗澡的原因，可能真的只是因爲自卑？
“放心吧，米艾肯定是女孩子了。”芷雲拍着楚翰墨的手臂，“你說她在醫院裡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情醫生會發現不了？發現了，會不告訴我們？”
芷雲的話，看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睡吧。”楚翰墨關燈。
黑暗中，芷雲問楚翰墨：“聯誼活動你真的要去？”
“肯定的。”
“嗯，有你去，我就放心多了……”
這場校園聯誼活動，是兩個學校一同舉辦的。
多多他們的學校，是C市有名的貴族小學，而對方，則是C市最好的公辦小學。
一年一度的聯誼是傳統，並不在兩家學校裡舉行，而是在C市附近的森林公園裡舉辦。
活動的要求是學生家長至少要有一名參加。
之前楚家只有兩個寶寶，又都是比媽咪還要機靈能幹的，所以楚翰墨也不擔心芷雲一個人帶兩個寶寶過去。
但是，現在加上了米艾和米維，情況就沒那麼簡單了。
再加上米艾實在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也不知道聯誼活動的時候，米艾會不會恢復呢。”芷雲靠着楚翰墨，迷迷糊糊地說，“她的傷貌似挺重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實際上，芷雲是小瞧了米艾的小強體質了。
或者說，小孩子的恢復能力就是比成年人強了不是一丁半點。
總之聯誼活動還沒開始，米艾已經活蹦亂跳地回到楚家了。
鑑於她受傷手術吃了苦，全家還給她舉辦了一小小的慶祝活動。
米艾在醫院裡這幾天，養的來白白嫩嫩的，性格似乎也活潑開朗的不少。
多多的腳踝也好了，兩個小夥伴在家長們的見證下，又“握手言和”了。
並約好了到時候一起去參加聯誼活動。
“我看看你的傷疤呢？”晚上在臥室裡，米艾趴在多多面前，有些關切地徵求多多的意見。
說到這個多多就來氣，真不知道米艾平白無故推她幹什麼。
“不給你看。”多多把被子一蒙，不理米艾了。
米艾就厚着臉皮爬上來：“多妹，你給我看一下嘛。”
多妹？
多多眼角抽了抽，誰準她這樣叫自己的？
以前她不是都楚若涵楚若涵叫得挺順的嗎？
“你看來有什麼用？”多多沒好氣地問。
米艾想了一下，就嘻嘻笑起來：“看你傷得有多重，讓我高興高興。”
“滾！”
這一次，米艾倒沒有死纏爛打，她悻悻然下了地，剛走到門口，又轉頭，給了多多一個讓她渾身發寒的笑：“聯誼會上見哦。”
聯誼會……
多多打個寒顫，這姑娘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聯誼會舉辦的森林公園在C市的西邊，這一天，楚翰墨果然是沒有去集團，美其名曰“請假”，陪芷雲和寶寶們一同過去。
等到了那裡，就專程有接待人員依次給大家登記，然後把帶有學校標誌的徽章給家長還有孩子們貼上。
“男同學和女同學是分開聯誼的哦。”接待人員笑着對楚翰墨和芷雲說，“因爲我們學校就是分男校和女校的，女同學正常情況不和男同學玩的。”
“啊哈？”這個事情，芷雲和楚翰墨之前都沒去關注過。
不過也難怪了，之前請帖上就說過了，最好男同學是爸爸帶，女同學是媽媽帶。
“我帶女同學，他們媽咪帶男同學，可以嗎？”楚翰墨問接待人員。
“最好不要呢。”接待人員說，“男生那邊的活動量比較大，媽咪的話可能承受不了哦。相反女生這邊的活動都是溫柔的。你們……又是這麼四個寶寶呢。”
“沒關係，我可以的，”芷雲看向了多多和米艾，“你們倆，是好朋友了吧？”
“當然了，我和楚若涵一直都是好朋友呢。”爲了表示友好，米艾立刻抱了一下多多。
多多心頭不爽，但還是勉強笑了笑。
“爸比放心，我會照顧好媽咪的。”多多對楚翰墨保證。
一旁的接待阿姨忍不住也笑起來：“你們媽咪還是小孩嗎？看你們一家人，都這麼擔心她的樣子。”
“纔沒有呢，”芷雲的臉紅了，“平時都是我照顧他們的呢。”
她踮起腳尖，伸手在楚翰墨太陽穴點了一點：“連這個大寶寶也是要我照顧的呢。”
接待人員都笑起來，這看起來真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
男同學和女同學的活動場地果然都是分開的，中間隔着一條原始森林帶，互不干擾。
多多滿懷期待牽着芷雲走了進去，然而米艾一到場地上馬上就不見了人影。
這可急壞了芷雲。
“多多，米艾去哪裡了啊？”芷雲東張西望，“這姑娘怎麼這麼自由散漫。”
多多哼了哼：“誰知道她哪裡去了，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唄，關我們什麼事。”
芷雲嘆口氣，多多對米艾果然還是有芥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