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紹霆端起抹茶味的冰激凌舀了一勺到嘴巴里,那口感簡直奇怪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哎,你別吃了,冰激凌化了不好吃的!”蘇小棠把薄紹霆手裡的冰激凌搶過來,放到桌子上。
“你買了冰激凌爲什麼不先吃?”薄紹霆把蘇小棠的拉到自己大腿上坐好,一根根的把玩她的青蔥玉指。
“一個人吃東西很無聊,一個人逛街也很無聊,我很無聊!”蘇小棠耍賴皮,似在控訴薄紹霆沒陪她。
薄紹霆愉悅的勾脣。
“那你取悅我,我明天陪你逛,恩?”薄紹霆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佻,尤其最後那個“恩”字,尾音拉得長長的,說得很曖昧。
蘇小棠這個大逗逼,馬上作出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揪住T恤的前襟,演得萬分惶恐的說,“我賣藝不賣身!”
薄紹霆挑眉問,“什麼藝?”
蘇小棠“嘿嘿”傻笑,敖嬌的一甩頭,鏗鏘有力的吐出倆字,“牀技!”
薄紹霆嘴角無意識的抽了一下,驟然勾住蘇小棠的下巴,危險的眯起雙眸,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蘇小棠,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是個段子手,恩?”
蘇小棠“呵呵”傻笑,試圖從薄紹霆腿上下來,因爲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幹傻事了,所以她打算自我拯救一下。
然而她還沒有行動就已經被薄紹霆識破,薄紹霆的大手扣住她的小蠻腰,心情甚好的問,“去哪?”
蘇小棠悲催的苦笑,“沒……沒去哪,就是覺得這樣你會累,我想我還是坐下來比較好,哈哈!”苦笑演變成乾笑。
“沒事,我還可以更累一點!”薄紹霆用他高挺的鼻子蹭蘇小棠的臉,那溫熱的觸感,挑逗着蘇小棠脆弱的神經,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攀附在薄紹霆懷裡。
薄紹霆邪魅的勾脣,扼住蘇小棠纖腰的手不自覺的多用了幾分力,把人牢牢的禁錮在懷裡,任他爲所欲爲。
蘇小棠試圖說服百忙之中的薄紹霆,“紹……紹霆,去牀上,這裡很奇怪!”
蘇小棠的話提醒了薄紹霆,他打橫抱起蘇小棠,徑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幹嘛?”蘇小棠抓着薄紹霆襯衣的衣領不安的問。
薄紹霆邪肆的啄了蘇小棠嬌豔的紅脣一口,“帶你玩點不一樣的!”還好有蘇小棠提醒,要不然薄紹霆還想不到。
不知自己被自己套路的蘇小棠苦苦的掙扎着跟他講道理,“不要,我不要!”
可是爲什麼聽上去卻像欲拒還迎呢!
要不是長期養成的習慣,讓薄紹霆隨時隨地都保持着矜持,他會忍不住開懷大笑,這個傻女人。
薄紹霆把蘇小棠放大浴室的淋浴間去,然後快速的打開浴缸的開關,在蘇小棠來不及逃走的時候,便把她抵在牆上,來了一場火辣辣的壁咚。
......
翌日,清晨。
薄紹霆兌現承諾帶着蘇小棠一起逛街,因爲沒有保鏢和翻
譯,蘇小棠顯得格外開心,就連昨天她覺得沒什麼稀奇的埃菲爾鐵塔,今天她也覺得格外漂亮。
蘇小棠和薄紹霆在二樓享用了豐富的早餐之後,就一起在三樓觀景臺看了一會兒巴黎的風景,從埃菲爾鐵塔上看下去,塞納河尤其美,蘇小棠不由得深深呼吸。
薄紹霆看着眼前陶醉的女子,不由得懷疑,昨天從保鏢口中得知的那個鬱鬱寡歡的女子,是不是另外一個人。
“走吧,帶你去塞納河上看風景!”薄紹霆用自己的大手緊緊的包住蘇小棠的小手,牽着她一路從鐵塔蜿蜒而下。
“你是要帶我去看船屋麼?我們去看看船屋好不好!”蘇小棠一直惦記着薄紹霆說的那個船屋,但是當時被顧言清打斷了,蘇小棠一直沒有機會再提起,反正今天薄紹霆沒有工作,不如索性就求他帶自己去看看,不然他工作起來了,自己又沒有時間看了。
薄紹霆勾脣,“你很想去船屋?”
蘇小棠用力的點頭,“我想去呀!”
“即便周圍全是此起彼伏的叫牀聲,你也要去?”薄紹霆邪惡的笑,等着蘇小棠反應。
呃
我去!
還是不去?
蘇小棠覺得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世界是怎麼了?爲什麼薄紹霆什麼事情都能扯上那個?
這時,一箇中國的老年旅行團從他們面前走過,看着那一張張慈祥的臉,還有人手一面中國小國旗,蘇小棠覺得十分親切,正欲上前打招呼,卻聽隊伍的後面有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妻對着他們的方向喊:“雲兒!兒子!”
雲兒?兒子?
蘇小棠詫異地擰了擰眉,下意識看向薄紹霆,卻見他擰着眉,十分糾結的樣子。
薄紹霆拉着蘇小棠欲走,那對夫妻忙小跑上前來拉住薄紹霆的手,那位風韻猶存的媽媽看了一眼蘇小棠,神秘一笑,“兒子,原來你也在巴黎呀?這是你女朋友,爲什麼交了女朋友都不讓爸媽知道呢?”
一連串的問題甩過來,蘇小棠表示完全看不懂。
蘇小棠的眼神在那兩位中年人身上穿梭,不得不說,這兩位與薄紹霆的眉眼之間,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那位太太,眉眼之間跟薄紹霆之間尤爲神似,只是薄紹霆顯得陽剛,而那位太太顯得比較英氣。
但是轉念一想,自從知道宋意安這個人的存在之後,蘇小棠覺得,這個世界若是有長的像的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雲,我叫薄紹霆。”薄紹霆拿出平時對待外人的冷肅,板着臉對那位太太說。
那位太太愣住,倒是那位老先生忽然走過來摟住妻子的肩膀說,“我們認錯人了,你呀,就是太想兒子了。”
那位太太楞了一下,忽然很低落的說,“是啊,我大概是太想念我的兒子了,很抱歉!”
說完,那位太太和先生就相攜回到隊伍中間。
蘇小棠見薄紹霆沉着臉不說
話,以爲是他的大少爺病又發作了,沒理他,只感嘆說,“那位太太倒是真的跟你長得很像,不知道她的兒子是不是也跟你非常像。”
薄紹霆斜睨蘇小棠,冷冷的說,“若不是像,當媽的能認錯人麼?想不到我也變成大衆臉。”
薄紹霆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擰着眉十分不悅。
蘇小棠知他素來敖嬌,也沒敢名目張膽的笑話他,只是抿着嘴偷笑,薄紹霆看向她的時候,發現她在偷笑,攥着她的手就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好笑麼?”
薄紹霆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毫不掩飾自己威脅蘇小棠的意圖。
“誰……誰笑了,你這個人真奇怪,我又沒有笑,你憑什麼說我笑!”這時候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笑了,要不然等下有你哭的。
薄紹霆從牙縫裡冷冷的擠出三個字,“最好是!”
然後就着環着她腰的手,一把扣住,繼續往前走。
巴黎是一個在冬季很溫和多雨的城市,她在雨中的朦朧卻少了中國南方煙雨濛濛的古韻,但是在塞納河畔卻不一樣,雨季的塞納河就像一幅外國版的水墨丹青,雖沒有漁舟唱晚的鄉趣,卻有她獨到的韻致。
薄紹霆撐着手裡的藏青色大傘,一路看着蘇小棠撒歡,他有時候甚至不能理解蘇小棠簡單的快樂,就如同此刻,她踩着落葉都能開心得如同擁有全世界。
不過看她如此快樂,薄紹霆又覺得,到底是何原因其實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小棠很開心.
只要開心就好。
薄紹霆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把蘇小棠的樣子定格在自己的手機裡,那個在蕭索的落葉中明豔如花的女子,就此被珍藏。
“你說我要是撿一片樹葉作爲禮物帶回去給曹芳,曹芳會不會像看傻X一樣的把我和我的樹葉一起丟出去!”蘇小棠蹦蹦跳跳的回頭問薄紹霆。
薄紹霆勾脣,“沒事,我不嫌棄你,到時候我會叫王嫂撿回家洗乾淨!”
呃。
蘇小棠震驚得張大嘴巴,薄少爺這是在說笑麼?
“你很喜歡曹家兄妹?”薄紹霆忽然想起,每一次蘇小棠提到曹家兄妹總是滔滔不絕,好像很自豪的樣子。
蘇小棠歪着頭想,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恩,曹芳跟少陽哥啊,他們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樣,比如曹芳,即使再怎麼嫌棄我,但是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她永遠會護着我,少陽哥呢?他是個護妹狂魔,他很愛曹芳,我應該就是愛屋及烏的產物,他連帶着我一起愛了,我們就像三兄妹一樣,曹芳聰明冷靜,少陽哥正直勇敢,而我,應該就是傳說中充話費送的孩子,什麼優點都沒有。”
蘇小棠哭喪着臉,給自己做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
切!
薄紹霆嗤笑。
“在我看來你也不是一點優點都沒有!”
蘇小棠一聽這話就來勁了,一個勁的抓着薄紹霆的手問,“真的麼,我有什麼優點,說來聽聽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