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回家了,她想君烈了。她不想一個人去西藏了,哪怕是明知道到達不了的路程,她也不想要去執着了。
因爲,突然之間她覺得任何她執着的東西,都不如呆在丈夫身邊來的幸福。
週末而的手放在小腹上面,眼眶酸澀,“寶寶,我想你爸爸了!”纔出逃一天,跑了一百里都不到,就想要打退堂鼓了。想想,就丟人死了有木有?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
悠悠的長嘆了一聲,週末而望着漆黑的夜空,面上浮現了一抹掙扎。不覺間,她呢喃出聲,“君烈,若是我回去,我們好好長談一番,我堅持要孩子,你會答應不拿掉寶寶嗎?”
你從沒有拒絕過我,應該是會答應的!
可是我,卻連和你開誠佈公的談一下的機會的都沒有給你。你會不會生我的氣?會不會不要原諒我的行爲!
君烈,我好想你。你現在是不是和我一樣看着這夜空,眉頭緊緊緊皺的在想,等把我找回狠狠的揍我的小屁屁?
只是,週末而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停車的位置,向左傾斜四十五度數第三輛車的車內,君烈亦是看着夜空。
只是,他所想的,卻是與週末而完完全全的相反。他的怒氣,早已經在隨着她的行走的軌跡當中消失的乾乾乾淨淨。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她什麼時候跑夠了,跑累了。他就去帶她回來,回到他的身邊,然後他們一起去好好的生活。
至於生氣什麼的,在他此刻的心底根本連一席之地都佔不了。
……
深夜靜悄悄的來臨。
週末而耐不住疲倦來襲,沉沉的睡去。
就在這時,君烈打開車門,緩緩的向週末而的車旁走去。他走路很輕,很警覺。生怕車內的人兒還沒有睡……
可是,隨着距離越來越近。那車內的人兒,無絲毫的動靜。君烈提起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他靠在車門旁,透過車窗看着車內的小人兒。
心中一片的柔軟,同時心緒也是萬千的變化。
她小小的身體裡承載了多少的傷痛,就應該有多少恨。可是,她不憤世嫉俗,她一點也沒有長歪。她頂多也就是對這個世態炎涼的社會冷眼旁觀一點罷了。而她的心,也不是如外人看起來的那樣冰冷,她只不過是在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的時候,都懶得在意罷了!
想到他們之間時隔多年的遇見,她在酒吧買醉,看起來是那樣的讓人心疼。再見,他強勢的把她壓在身上,做着所謂的愛愛運動,卻實際上讓她欣賞了一次他的表演。
她清冷如冰,淡漠如斯。可不代表,她沒有一顆火熱的心。
她從來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想法。只是,她把自己的追求和想法死死的壓抑在心底深處,然後靠着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去完成着。
就如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她對西藏竟然有這麼的深執拗。
可是她的行動,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表明着她對西藏的執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君烈從褲兜裡拿出一根菸,點燃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