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示下的話說完,很快便就開始整隊訓練。
一直以來,週末而都是以揣測的方式來想象軍人的訓練。頭一次接觸最真實的,體驗最真實的訓練,對她來說,無疑不是面前擺上了一座大山。
目瞪口呆的望着隊友門個個的熟練的像是玩兒似的圍繞着訓練設施訓練。週末而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她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她不是想要打退堂鼓,但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就在她躊躇之間,很快就要輪到她了。
週末而心底焦急,難免就有些急躁了起來,臉上也就泄漏了幾分情緒出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隻素白的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週末而的肩膀,“等下我先來,我會放慢速度,你仔細看着!做不好沒有關係,關鍵是你要邁出第一步。”
略熟悉的聲音響在耳裡,週末而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看了過去,就只見一張略顯英氣的熟悉的臉蛋。而這人,的確也算的上週末而的熟人——叢陌。
——那個週末而向君烈提過讓弄進遠征軍裡的叢陌。那個時候,君烈似乎很沒聲氣兒的說他的遠征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嗎?
所以在之後她也沒有再提起,只是在心底對叢陌抱歉了一聲。若不是她曝光了錄音,也不會害的她丟了工作。
畢竟,當初她也是受了矇蔽,頂多就是一個失察,受點處分就過去了。可迫在了輿論的壓力上,她愣是丟了工作。
叢陌看着週末而臉上的驚訝,並不以爲意。
只道:“說來,我能來遠征軍,還要謝謝你纔是!”
想當初,她從法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的服氣了這個女人。因爲丟了工作的那一點的怨氣,也徹底的消失的乾乾淨淨。
面對這樣一個乾淨純粹的不畏強權的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怨的起來。
沒了工作,便就在家無所事事起來。可哪曾想,突然有一天一個身穿着軍裝的男人敲響了她家的家門,就近帶她去了警備司令部,在那裡她測試了各項的訓練項目。
隨後,便給了她一紙通知。當時,她欣喜若狂,只覺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禍福所依。
可誰又能知道,她上一秒的狂喜,便就在下一秒的廁所裡跌落了現實。她無意中聽到,是有人求了遠征軍裡的說的上話的大人物,纔有了她這一次的測試。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可漸漸的她想明白了,她週末而並沒有錯,錯的是她的失察和失職,她有什麼好怨天尤人的?經過了網絡暴力事件,經歷了庭審早已經說明週末而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
沉着冷靜,淡定從容,坦蕩純粹。
而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她抹不開面子不去深交呢?況且,沒有她的勸說,她哪裡有幸能進入軍人們最想要進的遠征軍呢?
週末而很快從失神之中恢復了過來,對着叢陌搖頭淺笑,“你不必謝我,我只是隨便提了一嘴兒。你若不是有真本事,縱我說上了天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