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無法解釋自己在這一瞬間到底爲什麼惱,爲什麼有些生氣?但是他知道的是,他不想聽到一點關於傾慕說自己不好的時候。哪怕是開玩笑,他都無法忍受。
所以,沒好氣的一聲之後,病房裡便就安靜了下來。而傾慕大約是被紅狐的反應有些嚇到了,竟然忘記了撒手。
於是,週末而和冷情進入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潔白的病房,散發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這樣一個算不得美妙的環境裡,一個俊美優雅的男醫生站在病牀前,低頭深情的看着病牀上的女病人。
而那個女病人則是拉着男醫生的手,看似一臉的無助,但是眼底卻是滿滿的信任。
週末而的眼眶再一次被霧氣瀰漫,她看着病牀上的那一張熟悉的小臉,蒼白消瘦的讓人心疼。喉嚨再一次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時間怎麼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好在身邊還有冷情的存在,她大約見慣了這種場面,只冷冷的揚聲道:“傾慕,你今兒個覺得怎麼樣?”
這一聲平地響起,驚擾了剛纔的‘美妙’氣氛。傾慕轉過頭,略略心虛的不敢看站在門口的週末而,只微微斂着眸子應着冷情道:“還是昨兒個一樣!”
這時候的紅狐也反應了過來,只是對陡然鬆開了自己的手的小手,微微的感到一陣的失落。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的蜷了一下,似是留戀剛纔那小手拉住自己的時候的溫度。
好在,他反應快,收斂情緒也快。須臾之間,紅狐只對着冷情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看向週末而道:“嫂子,你來這兒了,老大知道了嗎?”
嗯?
關君烈什麼事兒?
這是週末而聽到紅狐說話,下意識的反應。但細一琢磨就明白過來,傾慕的事情只怕君烈早早就知道了,不然紅狐也不可能有這麼一問。再說了,人家紅狐是君烈的人。傾慕和她又是這種關係,他沒有理由不和君烈說。
保不齊,將這傾慕病情隱瞞的死死的,還有君烈的一份‘功勞’呢!
思及此,週末而的臉色有些不好,連帶着對紅狐沒有一個好臉色,只冷淡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不過,反過來想,週末而又何嘗不知道傾慕隱瞞她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君烈的順手推舟又是爲了什麼?說到底,他們都是爲了不想讓她擔憂而已。
所以,她要怨其實沒有什麼好怨的。只是,她心底覺得難受罷了。
一來,是因爲傾慕對她隱瞞她的病情,獨自受着病痛的折磨,而她卻絲毫不自知,只一味的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之中,隨後又在失而復得親情之中淪陷。
二來,卻是懊惱自己平常一項觀察敏銳洞悉能力強,卻在傾慕的身上沒有察覺到半分。甚至,連君烈隱瞞她她都一點沒有察覺。
所以,她難受是責怪自己,竟然對傾慕這麼的忽略。
滿心的懊惱和自責涌向了心頭,她只看着傾慕卻沒有上前。
冷情瞧着這樣的週末而,向紅狐遞了一個眼色,兩人便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