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遊走了,楚未晞又回到應呈玦身旁坐下。
男人一口一口喝酒,好像不會醉。
楚未晞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陽,金燦燦的,不知道射下來,砸在應呈玦腦袋上,能不能把他給砸死。楚未晞自顧自想了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你把我捏暈了扛走了,是不是敲詐了裴岑安一筆錢?”楚未晞突然說。
應呈玦拿餘光瞥她,“你想說什麼?”
楚未晞忙說:“玦爺,你不覺得,一個人獨吞了那筆錢,會良心難安麼?”她可聽說了,爲了救回她,裴岑安被玦爺坑了三百萬。
“不覺得。”玦爺坦坦蕩蕩,沒有掉進楚未晞的語言圈套裡。
楚未晞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她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玦爺,就是無臉無皮的混賬。這樣的人,你跟他客氣不得。楚未晞板起一張明媚臉蛋,用提建議的語氣,斟酌說道:“我覺得,身爲綁架案的主人公,我理應獲得一些補償。我看,咱倆五五分,你一百五十萬,我一百五十萬,如此甚好。”
應呈玦眼裡終於有了笑意,卻沒有立馬答案她的要求。“裴公子如果知道他娶了一頭白眼狼回家,會傷心的。”應呈玦這麼說着,臉上卻笑得一派如沐春風,甚至是幸災樂禍。
楚未晞抿了抿嘴,沒有反駁。
自從摸清裴岑安娶自己的真實目的後,楚未晞對裴岑安便是徹底沒了好感。她不是個好人,她不知道車禍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性格,但現在的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裴岑安既然敢欺負她,那他就得做好承受身敗名裂的結局。
“我很好奇,你既然不愛裴岑安,當初幹什麼嫁給他?”這一點,應呈玦怎麼也想不通。
楚未晞沒有吱聲,倒不是她故作深沉,實在是當初嫁給裴岑安的理由有些令人啼笑皆非。若被應呈玦知曉自己是因爲一口吃的嫁給裴岑安,一定會被鄙視的。
見她不應聲,應呈玦也不介意。
他眼神在楚未晞那越看越讓他心癢癢的臉蛋上掃了幾眼,手指也在大腿上敲了敲,就是不開口說話。楚未晞不想跟這流氓繼續耗,便問:“我要一百五十萬,給還是不給,你給個痛快話。”
應呈玦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賴,“你如果喊我一聲…”
“爸爸!”應呈玦話沒說完,楚未晞倒是搶先喊了聲爸爸。
應呈玦轉首看過來,目光從楚未晞紅潤的脣上一掃而過,“沒聽見。”
楚未晞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差點被噎死。
她捏了捏拳頭,又鬆開,然後赤腳踩在甲板上,走到應呈玦身前,彎腰,湊近他耳旁,大吼一聲:“爸爸!”
應呈玦一個激靈,耳膜都差點被震碎了。
駕駛艙裡,阿標聽到這聲怒吼,張了張嘴吧,暗道,玦爺果然是個重口味,還玩起了角色扮演。
楚未晞吼完一聲爸爸,起身就要走。
應呈玦突然用雙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到懷中。“要造反了是不是?”他語氣帶着薄怒。
男人手指熟練而飛快地將楚未晞腰間那條礙眼的蝴蝶結絲巾解開,楚未晞俏臉一紅,搭在應呈玦雙腿旁的長腿擡起,然後狠狠一腳踩下,腳掌正好踩在應呈玦的腳背上。
應呈玦哼了哼,一巴掌拍在楚未晞臀部上。
啪——
楚未晞悶哼,臀部上白皙的肌膚紅了一片,臉頰更像是火燒雲。
“別亂動!”傳進楚未晞耳朵裡的男人聲音有些啞。
楚未晞哪會聽話,又要掙扎,忽然,一條略絲滑冰涼的長物,將她一雙手反綁在腰後。楚未晞扭頭垂首一看,那捆住她雙手臂跟手腕的東西,正是她之前系在腰間的白色的絲巾。
“你即便是穿着棉襖,我想要,一樣能給你撕得粉碎徹底。”
應呈玦趁機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雙手臂擒住她的腰身,食指勾起她的泳衣,用力一撕。
只聽一聲響,楚未晞後背一涼,泳衣瞬間被撕開。
意識到這禽獸又要發狂了,楚未晞這次卻不敢跟他一起發瘋。她要臉!
“應呈玦,這裡是海上,還是白天!”
吻落在她胸前跟肩膀上,應呈玦嘴裡發出低低的笑聲,應道:“放心,這片海域沒有人。”
楚未晞:“…”
她總算是明白了先前阿標說的那句‘風景無限好,沒有一個人’是什麼意思了。又想到那一個月自己提心吊膽,生怕懷孕的恐怖經歷,楚未晞使勁掙扎,氣急敗壞吼道:“應呈玦,我今天不想要,我不想懷孕。”
應呈玦眼裡的火熱被清醒驅趕走幾分。
他翻身將楚未晞放在躺椅上,端起桌子上的水果盤,盤子底下,赫然是兩個沒有開封的套子。
楚未晞當場黑了臉。
還真是準備周全。
他親吻她白皙的腳趾,早在看到她盪鞦韆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幹了。楚未晞一邊害羞一邊享受,心裡偶爾晃過自家那丈夫的臉,竟生出一種暢快之感。
…
楚未晞累了,應呈玦卻不知疲憊。
她求饒,他卻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催眠廝磨:“叫爸爸。”
楚未晞開始還能堅守節操不開口,最後實在是沒力氣了,只能軟在他懷裡,一遍遍地喊爸爸。她喊爸爸的時候,心裡卻是惡寒不止。
看着懷中女孩,應呈玦突然問:“你體會到沒?”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楚未晞沒理解到意思,便問:“什麼?”
“爸爸除了做飯,其他方面也很厲害,是不是?”
楚未晞眨了眨眼睛,想到昨晚吃飯的時候,應呈玦說的那句‘其他方面也挺厲害,看來你還沒體會到’。她默默的給玦爺頭上貼了個神經病的標籤,然後從他懷裡起身,走到另一張躺椅上睡下。
天藍海也浪,楚未晞身上蓋着一件應呈玦的襯衫,趴在躺椅上,一頭短髮被汗水染溼。她瞄了眼沒穿上衣,胸膛上還滾着幾顆汗珠的應呈玦,突然說道:“應呈玦,你知道咱倆這樣,像什麼嗎?”
應呈玦用手指摸了把身上的汗珠,回道:“神仙眷侶。”
楚未晞白了他一眼,她費力地擡起雙手,掌心相對,食指對碰輕點,幾個字從她漂亮的紅脣裡吐了出來:“特像一對狗男女。”
應呈玦睨了眼身旁這煞風景的玩意兒,臉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