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梅跟雲愛國離了婚,雲晨跟她現在跟着雲愛國住,雲愛國愛賭博,王躍梅討厭他賭博,雖然心疼孫子,但來的次數相對以前也少了很多,所以基本上就是姐弟倆相依爲命的狀態。
雲曉上前一步,雙手穿過他的腰緊緊地摟住,就連他身上淡淡的煙味此時都讓她覺得分外的安心。
“白先生,我好像欠你太多了。”
白墨晟輕笑一聲,聲音從喉嚨裡滾出,在病房裡顯得異常動聽,“不是我給的太多,是你要的太少。”
她幾乎是他接觸過,最不貪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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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臨時改變行程,毛球那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沈行止打電話通知過去,但很多事還需要白墨晟親自解決。
等他辦好事再回到病房,看到雲曉坐在病牀對面的沙發上,兩隻腿蜷着,她抱着膝蓋,下巴墊在上面,看着睡着的雲晨出神。
她的臉色不太好,幾乎和病牀上的那個病人差不多,身上還穿着準備去毛球穿的短t,也不知是不是冷,即便她把自己抱成一團但還是在抖。
白墨晟隨手超過沙發上的毛毯,把雲曉包裹住,她震了一下,仰頭看到是他,棕色瞳孔裡沁出淡淡的笑意,“你沒走?”
“嗯。”白墨晟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冷嗎?”
雲曉搖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酒店開張,你不過去真的好嗎?”
“只是投資,並不是白氏冠名,那邊有人張羅着就夠了,我帶你去那邊也不是全然爲了工作。”
雲曉眼中劃過一抹遺憾,“都是因爲我,把你好好的休假給毀了。”
白墨晟扯扯脣,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表情放柔幾分,聲音沉沉的,“總會有機會再去的。”
“嗯。”雲曉不自覺放鬆下來,一隻手抓着胸口毛毯的兩個角,歪頭枕在白墨晟的肩膀上。
不一會兒,雲曉被護士叫走,說是劉廣仁要和她談談雲晨的病情。
白墨晟沒離開,他接到毛球那邊發來的信息,正在回,隨後敏銳的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着他。
緩慢的擡起眼簾,雲晨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不帶情緒地凝視着白墨晟。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個清冷,一個高深。
白墨晟收起手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米八多的個子把病房都襯得狹小許多。
“我去叫護士過來。”
如果說看到他的時候還不確定的話,那麼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雲晨就認出白墨晟了。
雲晨的表情微變,忽然出聲叫住轉身要走的高大男人,“等等。”
白墨晟無聲的看着他。
雲晨雖然躺着,但眼神和給人的感覺沒有半分的卑微和渺小,他虛弱的說,“我知道你現在和她在一起……我能不能請你,離開我姐姐?”
白墨晟變了姿勢,雙手插袋,眯起眼睛。
雲晨迎上他莫測的黑眸,脣部乾澀,“我姐她沒有看上去那麼堅強,甚至她比一般的女孩都要膽小脆弱。如果你不愛她,就不要讓她深陷進去。總有一天她會失去我,如果再失去你,她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