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挑眉,微微訝異,他以爲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不想竟然會被她看出來他的情緒。
雲曉說,“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喜歡再花精力應付別人,就想一個人呆着,或者發泄一下。”
“你一般都喜歡怎麼發泄?”他沒否認她的判斷,而是向她取經。
雲曉被問得楞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咬脣很是苦惱的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說,“我說實話你不要嫌棄我……我喜歡把惹我的那個人打一頓,簡單粗暴,馬上氣兒就消了。如果還是不行,那就打兩頓……”
男人彎了下脣,似乎覺得她這辦法太傻氣了,只有小孩兒纔會一言不合和對方動手,他們這個階層和年紀的人,只會用另一種方式捏着對方的命脈,讓他生不如死。
不過,白墨晟還是笑了,陰霾像是一掃而空,他轉頭,她正看着他,一雙大眼亮晶晶的,像是最漂亮剔透的琥珀石,沒有半點瑕疵。
尤其,當她眼裡只看着他的時候,就像把整個世界都裝在那雙眼睛裡一樣。
他繼續有條不紊地開着車,只不過另一隻手越過車檔,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男聲帶了一絲悠揚,“不是要做飯給我吃?”
雲曉被他這麼一攥,魂兒都要飛了,之後聽到他說的話,又立馬把魂兒收回來了,“呃,我當時只是隨口說說的,而且我做飯……不太好吃。”
白墨晟倒是頗爲淡定,“會做就好,正好可以試試我家的新廚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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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還以爲白墨晟依舊會帶她去酒店或者餐廳,卻沒想到他的目的地是他的新家。
月名山的房子云曉聽說過,富豪的集中營,一平米將近十萬塊,一間公寓就有二百多平米。剛開盤的時候都是內部銷售,沒有人脈和地位的人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這裡的房子。
雲曉自打聽說過這個樓盤之後就好奇了大半年,可跟着白墨晟進了他的家,半絲雀躍和新奇的情緒都沒有。
藉口說怕影響自己發揮,把白墨晟推到客廳,雲曉獨自站在幾十平米的廚房裡,愁得開始咬指甲。
她雖然會做飯,但真不怎麼好吃。
雲家雖然對她不怎麼樣,但因爲她要兼職打工賺錢,所以並沒有強迫她學做飯。
其實白墨晟也並不期待她做得飯會有多美味,在上層社會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珍饈佳餚他沒吃過?他的要求是隻要能入口就行,可就連這個要求,對雲曉來說,似乎都是強求了……
白墨晟剛進書房打電話沒多久,就聽廚房傳來一聲,“白先生,快來快來!”
白墨晟匆匆和電話裡的人說了幾句,直奔廚房,廚房裡鍋碗瓢盆擺了一米遠,油鹽醬醋都也放在臺面上,看她這架勢似乎有大幹一場的意思。
“白先生,這個要怎麼打開?”雲曉穿着圍裙,恰好把她短裝露出的小腹給遮住,她一手拿着鏟子,弱弱地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