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沒有誤會,他只是把這個鐵盒子藏了起來。
這之後幾天,兩人又因爲某件小事發生了一點口角之爭,白墨晟也沒多跟她囉嗦,直接搬出了那個鐵盒子,拿出一張明信片,把背面的內容當着她的面念出來,藉此來讓她在思想上做出自我反省。
這個時候的雲曉總忘了自己是孕婦,跑過去跟他爭奪手裡的明信片。
她丟一張,他又拿出另一張,順便把她丟的又撿回來藏好,準備在下一次爭吵時再派上用場。
小姑娘坐在地毯上,麻木地看着被鬧得雞飛狗跳的客廳,終於爆發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啦?!”
夫妻倆齊齊迴轉過頭,望向孩子,自己鬧可以,但是被嫌棄,面子上都過意不去,尤其還是被個孩子嫌棄。
白墨晟直接板了臉,端着嚴父的架子:“白今夕,這是你對父母該說的話嗎?”
小姑娘這些日子早就受夠他們:“不是我說你們,真的夠了,好的時候,黏在一塊兒都拉不開,一不高興就翻臉不認人,你們要真過不下去,直接離婚得了!”
白墨晟:“……”
雲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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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直接離婚得了’成功抑制了一場爭吵,別墅恢復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前段日子,小姑娘生日,從白老太太那裡訛了一個IPAD。
夜晚,小姑娘光腳站在牀上,牀頭擱着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倫理劇,他學着畫面裡那位婦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照着電視裡的臺詞念道:“你們以爲結婚過日子有那麼簡單?當初一聲不吭揹着家裡人領了證,現在哭着鬧着要離婚了,啊,當我們這些老的都死絕了是吧……”
與此同時,另一個臥室內,相擁的夫妻倆,沒有再鬧彆扭,沆瀣一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小姑娘打着哈欠下樓吃早餐,看到爸爸跟曉曉都已經在了,她爬上椅子,腦袋昏沉沉地跟他們打招呼。
昨晚上看電視看得太晚,貌似睡眠時間有點不太足。
她剛拿起湯勺,便聽到了一個噩耗,絕對是噩耗,爸爸說,要把她送到寺廟裡去住上三個月!
手裡的勺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對於自己要去寺廟生活的事情,小姑娘詢問了一圈,發現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悲憤,委屈,傷心,無助,充斥了她的情緒。
她不要去寺廟,不想整天吃素,還要捧着木魚當小傻瓜蛋,爲此,小姑娘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下午。
雲曉昨晚被白墨晟的‘花言巧語’說動,這會兒見小姑娘這麼傷心欲絕,又猶豫了,懷疑這麼做是對是錯。
“我早上都跟廟裡打了電話。”
白墨晟就怕她搖擺不定,握着她的手,把利害關係又說了一遍,要不送去,接下來孩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三長兩短,見雲曉的態度軟了,他柔聲安撫:“我捐了一筆香油錢,沒有人會虧待她。”
雲曉抿着脣,依舊有點不放心,又聽到他說:“如果你不捨得,以後我們每週過去看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