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有什麼好拽的！”張雅柔看他這個態度，極爲不順眼，左右看了看，拿過一旁的紙巾，狠狠地往白墨晟身上摔過去：“婚姻大事，是兒戲嗎？還協議結婚？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憑張雅柔對兒子的瞭解，已經認定肯定是白墨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雲曉低頭答應協議離婚的。
張雅柔很生氣，看到杵在那的夫妻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一看到小姑娘，立刻柔和了臉色，連帶着語氣也溫和了：“夕夕，來，到奶奶這兒來。”
“我還要回家做作業去呢。”小姑娘兩小手扒着雲曉的腿，生怕這不靠譜的兩人一不留神就跑了。
“走，都走好了！”張雅柔看孫女也這樣，突然有些泛酸，也不去找找好姐妹搓麻了，黑着臉上樓前，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小姑娘：“做作業難道在這不能做嗎？”
雲曉看出張雅柔想留下小姑娘的心思，把小姑娘往老參謀長跟前輕輕一推：“夕夕今晚，留在這陪陪奶奶。”
張雅柔瞥了眼雲曉，從鼻孔裡發出哼了一聲，好像在說，你以爲你這樣子就能討好我嗎？
小姑娘仰頭，朝雲曉看了一眼，想了想，心裡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向張雅柔，軟軟的小肉手，抓着張雅柔的大手，然後扭頭跟雲曉一本正經地叮囑：“那你記得，明天早上來接我啊！”
“不想睡在這，也不用那麼勉強。”張雅柔陰陽怪氣地說着，心裡，還沒打算原諒夫妻倆。
雲曉衝小姑娘淺笑了下：“好，明天早上九點，來接你，夕夕照顧好奶奶。”
張雅柔又哼了聲，彷彿在嘲笑雲曉的馬屁拍在馬腿上，拉着小姑娘的小手，不搭理他們就上樓去了。
……
張雅柔生着氣，不願意聽雲曉解釋，不代表別人也不想弄明白這其中的是非曲直。
乖巧的孫兒媳婦突然變成了之前因爲需要錢而跟白墨晟結婚的女人，哪怕白老太太平日裡是個多樂觀的女人，這會兒，心裡難免也有了疙瘩，更何況，還是自己當初牽的紅線！
所以，等張雅柔上樓後，白老太太回過身，神色複雜地對雲曉說：“你跟我去房間，我有話問你。”
雲曉點點頭，這樣的結果，其實已經出乎她的預料。
白墨晟也想跟去，卻被白老太太瞪了一眼：“你去幹什麼？難道還怕我吃了你老婆？”
聽到自己奶奶說‘老婆’兩字，白墨晟臉色緩和，也沒再過去，等倆人進了房間，才收回視線。
*****
雲曉跟白老太太進了房間，兩人在沙發坐下，面對着面，卻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挑起話題。
過了良久，白老太太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這麼說，但是我在醫院時，你就認得我了？”
“……”
雲曉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講，這些事雖然看似簡單，可細細去理，卻彷彿一團亂糟糟的線，越理越亂，得不出一個頭緒來。
雲曉低着頭，想了想，還是撿重要的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