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深呼吸了一下:“要不是你鑽牛角尖去惹白墨晟,至於現在這樣嘛?你爸放低身段親自去跟白墨晟說,讓他別報警處理,有錄像做證據,憑你蓄意污衊這一點,就夠你喝一壺的!”
“那就讓警察來抓我,我現在這樣,倒不如死了。”晏時悠心中絕望,恨意也越發地深。
晏父也態度強硬,“不管你願不願意,明天都得跟我走!”
晏時悠一伸手,掃落了牀櫃上靳月送來的水果籃,而晏父,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
晏父從病房出來,給晏時遇撥了通電話:“來醫院了嗎?要是沒來,就別過來了。”
“剛把車停好,爸,怎麼了?”晏時遇在那一頭問。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要跟你說而已。”晏父邊說邊往電梯走去:“我下去接你吧。”
那邊,晏時遇掛了電話,剛要關上車門,聽到一道柔美熟悉的女聲:“好,你安排吧,明天我再聯繫你。”
他回過頭,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一棵槐樹下打電話的歐陽文靜。
……
給歐陽文靜打電話的是她官司的的當事人。
跟當事人交談完,歐陽文靜收起手機,轉身時,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晏時遇。
換做以前,歐陽文靜或許會點點頭,示意下,然後走掉,但現在,她有一些事要跟他說,所以,走了過去。
“你怎麼也在醫院,身體不舒服?”晏時遇望着她問。
歐陽文靜沒接受他的關心,而是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你妹妹昨天割腕了?沒死吧?”
“……”
晏時遇喉結動了動,但還是點點頭,“就在這家醫院裡。”
“我知道,我剛纔已經見過你爸爸了。”歐陽文靜也沒隱瞞,眉眼很清淡:“我過來,是想請你這個當哥哥的,好好開導一下你的妹妹,白墨晟現在已經跟曉曉結婚了,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去破壞人家婚姻。”
這話,歐陽文靜在看到晏父時就想說,但她有所顧忌,畢竟晏父是長輩,還需要敬着些。
歐陽文靜盯着晏時遇,繼續說:“曉曉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再影響她的幸福。晏時遇,你知道我性格的,曉曉是我唯一的朋友,誰要是讓她不好過,我就讓誰不好過。”
“何況,曉曉已經有了孩子,她跟白墨晟彼此相愛,還是希望你能管好你家的孩子。”歐陽文靜說。
晏時遇聽到她這麼維護白家人,心中是酸澀的,但他卻點頭,答應了歐陽文靜的要求:“你放心,這次,我跟我爸會把她帶走,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糾纏阿晟。”
“這樣最好。”歐陽文靜說完這話,越過他,沒有多一秒的停留。
突然,樓上某個窗戶,丟下來一個易拉罐。
“當心!”話出口的時候,晏時遇已經衝過去,拉開了她。
一個可樂罐子砸在歐陽文靜的腳邊,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晏時遇的懷裡,她甚至聽到他的心跳聲。
下一瞬,歐陽文靜已經推開他,徑直朝前方的住院部走去。
晏時遇注視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雙手握拳,不知過了多久,回身,看到了頗有些震驚的男人,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