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翰經過車前時,狠戾的目光看了過來,雲曉及時捂住小姑娘的眼睛,抱着她往車裡縮。
白墨晟隨即出來,徑直坐到了駕駛座,發動了油門。
雲曉瞟了眼還沒散的宴會,遲疑地問:“我們……就這麼走了嗎?你如果還有事要處理的話,可以先讓人送我跟夕夕回去。”
“我已經跟她們說清楚了,放心吧,她們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只以爲你不舒服。”白墨晟沒扭頭,說出的話生硬冷冽。
車子,開始在公路上疾馳,白今夕小姑娘也好像察覺到爸爸不高興,乖乖地縮在雲曉懷裡,一句話也沒說。
雲曉揉着小姑娘的小手,抿脣想着黃強的事,還有剛剛那個自稱是夕夕大伯爺的男人。
白家老宅那兒進出都要出示證件的,黃強雖然小有錢,但肯定進不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把他帶進來。
可黃強那副瘋子般的模樣,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隻有他……
懷着這個疑問,一直回到君山別墅。
小姑娘已經睡着,但云曉不太放心,怕她夜裡做惡夢,便讓白墨晟把她抱到自己牀上。
當白墨晟拎着藥箱下樓,看見雲曉正踮着腳一蹦一跳時,蹙眉,快步走過去,徑直將她抱起來,“亂跑什麼?嫌腳傷還不嚴重是不是?”
雲曉舔舔乾澀的脣,“我口渴,想喝水。”
鼻端,是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期間還混雜着紅酒的香氣,臉頰因爲靠在他的胸膛位置,能清晰的聽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雲曉臉微微發熱,在被白墨晟放到沙發上後,又解釋道:“只是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沒事的。”
“沒事?”白墨晟倒水回來,將水杯遞給她,蹲下身,指尖輕戳她傷口周圍,聽到吃疼的嘶氣聲後,擡眸笑看她:“這叫沒事?”
“……”
雲曉一口水差點被嗆到,耳朵尖發紅,見他拿着棉籤要去碰自己的腳,忙縮回,“我……我自己來就行。”
白墨晟沉沉地看着她,大手強行又將她的腳給拽回來,不容動作的開始給她傷口消毒。
雲曉身體微僵硬,斜眼瞥着他的微俯的側臉。臉色不在緊繃,雙眸盯着她腳上的傷口,認真而專注。
而且,他手上的力道真的好輕,除了藥水刺激傷口的些許刺痛外,一點兒都沒有弄疼過她。
“看夠了嗎?”安靜的氣氛中,戲謔的男音突然響起。
回神的雲曉眨眨眼,略窘迫,藉着勾頭髮的動作,避開他看過來的視線,然後乾乾地解釋說:“我只是在想,你清理傷口的動作是不是受過訓練,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疼。”
白墨晟輕哼一聲,低頭給她包紮好傷口後,再擡頭時,雙眸染着一縷笑。
雲曉被他的笑弄得心砰砰跳,想重新去拿水杯時,他卻猛地攥住她的腳踝,往身邊一拉,繼而整個身體覆了上來,“那天晚上我也沒弄疼你,要不要再試試?”
雲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