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了,唐嫂端着一碗粥進來,見到坐起來的她,鬆了口氣:“醒了?來,喝點熱粥。”
“我不是在客廳裡看電視嗎?”歐陽文靜還有點暈乎乎的。
唐嫂把餐盤放下,笑着道:“你睡着了,怕你在下面着涼,姑爺就把你抱到房間來了。”
姑爺?
歐陽文靜的大腦遲緩了幾秒,然後想起了晏時遇,下意識地問了句:“他人呢?”
“出去了。”唐嫂正低頭搗弄粥,沒察覺到阿靜對姑爺的稱呼有什麼不對:“說是有朋友找他去聚一聚。”
歐陽文靜‘哦’了一聲,接過唐嫂手裡的粥碗,吃了一口,又擡頭問:“我小姨呢?回來了嗎?”
“三小姐剛纔已經來過電話,說音樂中心在外地有個演出,但之前確定的指揮臨時去不了,讓她去代一場。”
所以,這幾天池沫都不會在家裡。
是這個意思嗎?
歐陽文靜把一口粥含進嘴裡,因爲這個消息,懸着的心暫時落了地,就算有人想告狀,也得等那誰回來。
不知爲何,她覺得晏時遇又不像是個隨便打小報告的男人。
“唉,姑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三小姐還不在,到時候夫妻倆又要分隔兩地。”唐嫂邊收拾屋子邊嘆息。
歐陽文靜靠着牀頭,貌似不經意地道:“我小姨父經常不在家嗎?”
“是呀,要不然三小姐也不可能到現在還住在池家,三姑爺的工作保密性強,而且也比較危險。”
唐嫂突然頓了頓,往門口瞧了瞧,到牀邊,低聲告訴歐陽文靜,這個她以前看着長大的孩子:“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該跟誰說,前不久,三小姐帶了個男的回來,說是他們演奏團的小提琴手,在三小姐的房間裡待了老半天。”
“咳咳……”一不小心,粥嗆進了氣管。
唐嫂忙給她拍背,一邊說:“你這孩子,幹嘛喝這麼急,那男的下樓時瞧見我,那樣子慌慌張張的,虛得很。”
“這事,外公知道嗎?”
“哪敢告訴老首長,沒憑沒據的,我也就跟你說說,不然憋在心裡難受得緊。”
手裡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舀着粥,歐陽文靜想到下午池沫離開後,晏時遇那陰沉沉的樣子,難道他知道了?
如果池沫真的紅杏出牆了……
歐陽文靜眼珠一動,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壓在晏時遇頭上,到時候,她就跟他做筆交易,他不說,那她也不宣揚。
這麼一想,她的胃口大開,喝了兩大碗粥,最後饜足地躺在牀上給陸之昂發短信。
一連三條短信都石沉大海。
望着暗下去的屏幕,歐陽文靜在牀上翻了一圈,抑鬱呀,又拿起手機,無聊之下,給陸嶽堂打電話。
“一個男人開始不回女朋友短信,一般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手機丟了或是沒電了,要麼就是感情出問題了,他遇到了更喜歡的人,想用冷暴力來慢慢結束這段感情。”
陸嶽堂突然話題一轉:“歐陽文靜,你說的這個女性朋友,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