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不置可否,一雙眼睛凝視着窗外,等待着那抹熟悉偉岸的身影出現。
沈行止這時笑了笑,說,“今天的扮相不錯啊,白總在下面看得都要咬碎一口牙了。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你這模樣他之前都沒見過,反而現在讓那麼多男人都給瞧了去,估計他是有一種自家寶貝被人覬覦了的危機感,所以這才急着跟秦剛撂狠話呢。”
雲曉驚奇地朝沈行止望過去,她在臺上跳舞的時候,白墨晟就已經在了?
她還以爲在後臺遇上那人,只是巧合而已。
沒來得及問沈行止什麼,忽的後座車門被人打開,挾卷着淡淡菸草味道的男人,這時坐到了她的身邊。
白墨晟自上車後就沒出聲,雲曉忍不住問,“你沒和那個秦剛起衝突吧?”
聞聲,男人挑着眉眼看過來,向來內斂深沉的眼此刻染着肆意慵懶的笑,“在擔心我?”
雲曉被他的這個眼神看得一赧,嘴硬道,“我是怕你們惹出什麼事來,以後,我還要在那裡上班呢。”
白墨晟笑了笑,很輕很短的笑聲,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來,如同被撥動了的琴絃,“你要是不信我,剛纔何必把事情交給我解決?”
雲曉一時無言。
她的確是太信任他了,從內心深處的相信這個人,所以一旦當她察覺到不好的時候,會對這個人投入全心的依賴。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放心吧,秦剛不是毛頭小子。不過,他在這方面的風評不好,以後見了他,能躲則躲,不能躲就隨時打電話給我。”白墨晟一改之前輕挑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道。
雲曉知道他是爲她好,於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前幾天一直在隔壁市玩,一回來就馬不停蹄的上了兩天的班,今天尤其累。
在車上,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車子緩緩停在雲家的小樓前,沈行止剛要出聲,就聽到後面白墨晟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別出聲。”
沈行止愣了下,從後視鏡看過來,雲曉打着瞌睡,歪着個腦袋,頭都枕在白墨晟的肩膀上,睡得昏天黑地。而男人則是低着頭,睫毛輕斂下的黑眸落在她的睡顏上,嘴角微勾。
確定她不會醒之後,白墨晟沉吟了片刻,“開回月名山吧。”
沈行止訝異。
白墨晟本意的確只是想送她回家,非常單純的動機,但是看到她如曾經那樣,毫無心機的在他身邊睡着,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安靜乖巧之後,他小心翼翼壓制住的那一點私心不受控制的冒了上來。
把她抱進臥室,可見她是真的精疲力盡,即便這樣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一沾到熟悉的大牀,她抱着被子,長腿橫過,咕噥幾聲又陷入深眠狀態。
月光下,她的小臉瑩潤瓷白,只不過髮鬢周圍還掛着一些沒有洗淨的顏料,一想到方纔在酒吧裡看到的畫面,白墨晟的確不太高興。
這小姑娘練過舞蹈的事情他也是纔剛剛得知的,看到那粉紅色的戲服穿在她身上,鏽鳳的腰帶纏在她那細細小小的腰身上,每一個身段、每一個顰笑,他才明白,爲什麼之前在牀上總覺得她的腰身特別軟,總是能配合他做出各種姿勢,原來是這個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