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翰……”厲焰爵擰着的眉頭,鳳眸內一片死寂。()
“厲二少!”季思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遮掉了眼尾的鋒芒:“醫生不是掌控生死,我能做的只有把他從死亡邊緣救回來,但究竟能拉回幾分,這次,我也沒把握……”
明知道沒有希望,還要做手術中場主宰!
這樣做,可以說是勇敢,卻也可以說是愚蠢……
這種勝算不大的手術,對他而言,只會降低他手術成功的機率而已!
如果厲焰宸不是厲焰爵的孿生兄弟,他想,他或許根本就不會進這場手術室……
但是,他知道,如果連他都不願意接這場手術的話,那厲焰宸或許只剩下不到半小時的命!
“厲焰爵,等我手術失敗了,你再問責我吧!”
說完,季思翰伸出雙手,讓手術護士爲他穿上手術服,而後便不再看厲焰爵,只是沉聲着說道:“手術開始……”
手術室的大門漸漸關上。
厲焰爵倚在牆邊,眉頭始終未曾鬆開。
無論如何,他始終是自己的……哥哥!
……
唐半夏包紮好傷口,身體已然累極了。
但是,她瞥了一眼肩胛骨,忍着傷痛,走到了厲焰宸所在的手術室。
“焰爵,我聽護士說,焰宸在搶救是不是?”唐半夏凝着默默無語的厲焰爵,能夠感到來自他身上森冷的氣息,那種感覺幾乎能讓人不寒而慄。
厲焰宸,厲焰爵……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厲焰宸冷漠而又溫柔,厲焰爵優雅卻無情。
如果是厲焰爵是像雪一樣的男子,那麼厲焰爵必須是冰,比任何刀鋒還來得鋒利的冰刃。他看上去實則晶瑩剔透,耀眼奪目,似乎是誰都能看透他,但是與之恰恰相反的是,他藏得……比誰都深。
甚至,他的腹黑,他的優雅,也只是表面的僞裝……
他從頭到底都是冰的,或許連心裡的血也是……冰的。
但,就是這樣的他,卻仍舊讓她如着了心魔一樣,爲之着迷……
厲焰爵靜默了一會兒,忽的擡眸,冷冷地睇了一眼唐半夏:“b國特種兵出動,是不是和煉獄堂有關係?”
“嗯!”唐半夏點了點頭:“煉獄堂,是世界各國默認的存在。在這裡,強調等價交換,或者是價高者得,只要不是倒賣軍火,販賣毒品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煉獄堂什麼都能做。b國有一項高級機密,在焰宸手裡……焰宸不願意用它來做買賣,傷害b國民衆的,因爲這違反了煉獄堂當初建立的原則。但是,卻有煉獄堂的人,暗中與b國勾結,想從他手裡把這個秘密的證據拿回去……”
“什麼秘密?”厲焰爵冷聲問道。
“不知道……”唐半夏搖了搖頭:“我問過一次,但是他不願意告訴我!”秘密,可以一起來保守,但是卻不一定適合知道的人多。因爲知道得越多,從某種角度來說,對她也是越危險。
“煉獄堂……”厲焰爵的手緩緩地攥緊,脣角掀起幾分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