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靜婉的手腳依舊被繩子綁縛着,不能動彈。她的雙眼蒙上一層氤氳的水霧,死死盯着面前高大而又冷魅的男人。
“厲焰爵,救我……”康靜婉的聲音早已沙啞一片,聽起來粗糙得就像是老嫗的嗓子一樣,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我好……痛!”
雖然剛纔厲焰爵的懷抱不應該屬於她,但是她卻仍舊貪戀他胸膛的溫度。
這次,倒不是說康靜婉要搶走蘇棠棠什麼,她只是想要從厲焰爵那裡汲取一些溫暖,僅僅這樣!
康靜婉話音一落。
厲焰爵的身上早已斂去了剛衝進來的殺氣和肅殺,不鹹不淡地在康靜婉的傷口上撒鹽:“痛,就忍着,和我說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他對康靜婉沒一點好感!
每次,只要把蘇棠棠撈在自己懷裡的時候,他就能看到她背上那些被開水燙傷的紅色印痕。
這些印痕……是康靜婉留下的無雙神王!
想着蘇棠棠本該是脊背上肌膚滑如凝脂,一滑到底的,但是卻硬生生被康靜婉這個心機婊給毀了!他對康靜婉就更多了一絲厭惡,他原本的好福利就被這樣一個女人給硬生生地毀了!
沒空管康靜婉怎樣。
“你”厲焰爵把槍口重新對準了胖子:“說!你們把我老婆抓了,現在她在哪裡?”
這一刻,厲焰爵又變得冷血起來。
他,只有遇到蘇棠棠的事情,纔會像是變個人似的!
胖子嚇得抖抖索索,兩條腿直打顫:“厲少,厲少,我們本來抓的是您的夫人,但是您夫人半路把這女人打暈了!她和這女人換了衣服,我們只當是這女人,就放她走了!”
“這女人……”厲焰爵故意咬重了這幾個字。
康靜婉咬着已經乾涸得沒有任何血色的嘴脣,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胖子咬了咬牙,指了指康靜婉:“就是她!這一切事情,都是地上這個女人和老大聯合起來,想要弄死您夫人的!和我和瘦子沒關係,我們也不過是拿錢幫人做事!”
“繼續說……”厲焰爵攥緊了拳頭。
“在辦她之前,我偶然發現,她不是您夫人!但是,我怕老大怪責我們辦事不利,所以,我啥都沒說,就將錯就錯和他們辦了這個女人!至於您夫人,現在已經開着這女人開來的車,應該逃得很遠了……”
胖子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
他是親眼看到鬱強和瘦子的下場,他不知道自己又會怎樣!
他不想死,真不想死啊!
厲焰爵拿着槍,一步步地走到了胖子的面前。
胖子的心整個都要提起來了。
“厲少”
“你的命……我不會要!”厲焰爵收起銀色的我手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那這個女人呢?”胖子嚥了咽口水,瞥向地上的康靜婉,喃喃地問道。
“她活該!”
厲焰爵瞥向康靜婉的眼光裡透着不屑和輕蔑。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康靜婉!
如果不是蘇小白兒金蟬脫殼,那現在這一切就是由小白承受的!
康靜婉這個女人,沒什麼可憐的,罪有應得而已!
更何況,敢對蘇棠棠用這麼毒辣的方法,就算淪落到現在這樣,那也遠遠不夠!他也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
只是……
蘇棠棠逃走後,究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