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那司機很明顯,非常識時務者爲俊傑,連忙改口:“我不敢的……”
“不敢?”
戰冥夜眉峰一挑。他剛纔可是把這個男人卑鄙的動作都看在眼裡了,他哪裡有半絲像現在說的‘不敢’,甚至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的話,這一拳頭,早就落在了蘇棠棠的小臉上。
他視若珍寶的女人,怎麼能被別的男人打?
戰冥夜話音一落,隨之就用力一扯,把這男司機的手臂給直接扯脫臼了。
因爲馬路中央的持續擁堵,造成交通有些堵塞,交警也趕來維持秩序。因爲有動手,所以三個人都被帶回了交警署。他們三個人分開來做筆錄,男的都是由男警官來提問,女的自然是由女警官提問,是分在兩邊的。
那個男司機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戰冥夜摩挲着手腕上的藍色髮帶,幽深的眼眸,若有似無地落在那個男司機的身上,是一種無言的警告,明顯帶着‘回答不好,你就死定了’的用意。
而那司機手臂已經因爲脫臼,疼得說不出話來,再看到戰冥夜如此有震懾力的目光,他更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太清楚。
他也不知道……
自己今天走了什麼黴運,一連碰到兩個主兒,氣勢都這麼嚇人。
特別是這個男人……
說白了,明明就是個殘廢,只能坐在輪椅上,靠着輪椅行走,但是他身上那股氣質,卻根本讓人不敢小瞧。甚至,即使是坐着,他一出手,便能拿捏得很準,抓住他的肘關節,讓他的拳頭硬生生無法靠近那女人一寸!
他絕對相信……
這個男人,剛纔只是把他的手摺得脫臼而已……
但是,如果他想要折了他這條胳膊,也完全是可能的。
在戰冥夜的眼神逼迫下,他支支吾吾地說着,不敢說一句傷害蘇棠棠的話。
但是,相比戰冥夜和男司機這邊,蘇棠棠卻只是抱着amber,紅着眼眶,怔怔地坐在位置上,焦距紊亂的雙眸定定地望着地板。
女警官好整以暇地說道:“這位小姐,你能把你剛纔的事情,複述一遍嗎?你至少說一些……不然那位先生說的,可能是一面之詞,對你來說很不利。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希望你能保護自己,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蘇棠棠卻什麼都聽不到,只是靜靜地坐着。
保護自己?
她連她的親生女兒都保護不了,談什麼保護自己?、
她陷入在自己的沉默中,始終不願意開口回答女警官一句話。
最後……
這一場筆錄,三人辦了整整三小時才結束。
好在那男司機識相,再加上發生事故的地方沒有攝像監控,所以蘇棠棠和戰冥夜錄完筆錄,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在蘇棠棠懷裡的amber顯然能夠感覺到主人的心情低落,便乖巧地蜷縮着身子,安靜地往她懷裡鑽,不想打擾她複雜的心情。但是,漸漸地——
amber覺得自己的身體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