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尋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明顯是宿醉的徵兆。
眼睛很痛,腫得像兩顆核桃,喉嚨很乾,感覺吞了一隻蛤蟆似的,自己試着開口發出聲音,卻發現這聲音難聽得她都不想……再開口說什麼話了。
淺淺地品嚐酒的味道,那是……享受。
可,她現在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那就是一種折磨了。
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
厲千尋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掀開被子,準備下牀,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幅畫面。
她微微一轉頭,脣畔似乎擦到了言磑的脣瓣,兩人氣息相近,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而之後,他似乎……把脣重重地落在她的脣瓣上,更甚至是舌頭還伸到自己的嘴巴里了!
完了?
完了!
她這算不算……和那根木頭kiss了?!
厲千尋立即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脣,眼瞳瞪得大大的,裡面滿是不可思議。
那……到底是她喝到斷片兒?
還是,她已經產生……了幻覺!
因爲,她依稀記得……言磑似乎說了一句。
“千尋小姐,你醉了……”
醉?
沒醉?
“啊!”
厲千尋拿起牀上的枕頭,把自己的小臉埋了進去,心裡又羞又煩。要是吻了,她是真醉得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還是她其實不討厭和言磑這樣的接觸?但是,要是自己的幻覺,那問題還要大!
她到底想什麼不好,竟然想着和言磑接吻的事情!
她難道……
真的如小嫂子說的那樣,真心喜歡那根木頭?!
她在牀上像一隻小蚯蚓,扭動了半天,越發覺得心裡的笨熊亂跑亂撞,直到她房間的門鈴響了。
她才倉皇地從牀上下來,沒穿拖鞋,就蹬蹬蹬地出去開門了。
一開門。
厲千尋才發現眼前的人是……言磑。
可,眼前的這隻言磑,是他,卻又和印象中的他,有一點兒不一樣……
他今天……竟然沒有戴黑框眼鏡。
厲千尋看得微微一怔,不得不說,言磑摘掉黑框眼鏡,本來很大衆的一張理科男外貌,卻發現根本就不大衆,相反非常耐看。
“你……你怎麼不戴眼鏡了?”厲千尋指了指言磑的眼睛。
“我本來就沒有近視……”言磑不敢看厲千尋的脣,卻是彆扭地把視線落到別處,臉上不自在地浮起可疑的紅暈:“而且,你昨晚說,我不戴眼鏡,比較帥。”
他昨晚……
趁着厲千尋喝醉,便順應自己的心意,吻了她的脣。
他本想偷偷吻一下,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離開,但誰想過,他一旦沾到了她的脣,他壓抑了十年的慾念,在這一刻根本就無法遏制,相反以一種無法想象的態勢釋放出來。
她的脣有酒的滋味兒,還有她獨有的馨香,他只想藉由這個吻,可以汲取更多她的氣息。
到後面……
他的氣息亂了,甚至把她的氣息也打亂了……
趁着她酒醉吻她,是有些卑鄙。
但是……
這對他來說,或許只有一生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