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去醫院陪了幾次嚴老。
大年初二,她提着一堆東西去找老師。
老師姓姚,一生奉獻給了基地,聽說喬顏要去看他,連忙叫了沈明文和秋娘,說幾人一起聚聚。
說到底,幾人都是老相識。
姚老師住的小區在林灣家園對面,很近。
一進門,就見姚老師端着土火鍋在桌上,笑容燦爛,“來了?怎麼沒把小櫻桃帶上。”
原本是想帶着孩子的,她放下禮品,嗤笑,“以前她在你跟前,也沒見你多疼她。”
姚老師冷哼一聲,推了推眼眶,“你師傅馬上就來,聽說還帶了一瓶五糧液,待會兒咱們得好好喝一杯。”
喬顏也沒多想,“成,天天被我爸媽盯着,我也好久沒喝酒了。”
將禮品拿出來,她淡道:“你過完年也得去基地吧?這瓶紅酒珍藏在這兒,等你有空回來了再喝。”
這四年,姚老師對她照顧頗多,她心裡過意不去,自然想回報一些。
“既然覺得過意不去,乾脆和我回基地得了。”
姚老師將青菜下到火鍋裡,輕聲感嘆,“你和小櫻桃在身邊慣了,一下不在還真不太適應。”
“什麼?”
喬顏正在擺酒,沒聽見他說話,“家裡怎麼什麼都沒有?我拿了臘肉香腸,家裡還有血腸,哪天我給你帶來。”
“我孤寡老人,哪裡吃的了那麼多。”
姚老師笑了,“給你師父打個電話,再不來咱們爺倆就開喝,也不等他了。”
這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冷哼。
“老姚頭,我要不是剛到,你是不是真就自個兒吃獨食了!”
喬顏歪頭一看,沈明文和秋娘提着東西進來,她露齒一笑,“怎麼是獨食,這不還有我在?”
沈明文一下黑臉,“你到底是誰的徒弟,給你慣得,怎麼一點都不爲我着想!”
這小氣的樣子,十足的好笑。
“好了,洗手吃飯,再站着,肥肉都煮化了!”
“來嘍!”
秋娘還是那老樣子,兩人精神狀態都不錯。小日子過的完全是蜜裡調油。
四人面前都擺着杯子,喬顏聞着那酒味,也分不清好壞,和幾人乾杯,一口就飲了。
這幾年在外邊,有時爲了抵抗嚴寒,少不了喝點酒熱熱身。
她酒量比以往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再隨便撒就瘋了。
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些醉了,沈明文臉蛋通紅,舌頭打結,“徒弟,那小子不要你的事情,我聽說了……”
喬顏啃着排骨,手指一頓,用筷子堵住他嘴,“師父,咱們好不容易聚一聚,您別煞風景成不?”
她不需要別人用可憐的眼神看着她。
因爲,她權當是自個兒拋棄了穆靳堯。
“孩子,你也別難受。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比如我!”
姚老頭喝醉了,抱着酒瓶傻笑,“你老師我,就是在年輕的時候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見他又要絮絮叨叨,喬顏翻了個白眼,麻溜解決掉碗裡的食物,舉起酒杯,“來吧,這瓶酒喝完,咱們就散了!”
說是散了,其實也是她和秋娘幫忙收拾。
姚老頭和沈明文喝高了,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秋娘留下照顧,喬顏尋思着公寓裡的花兒許久沒澆水,趁着時間還早,出去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