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不害怕,不倔強,不慌張。
只是有他爲方向,所以不彷徨,不絕望,思念依舊,很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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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哥,好吃。”
曲槿園,喬顏扒着碗裡的飯,眼睛微微眯着,乖巧的很,“我今晚不用回去嗎?”
她偷溜出來,自然是不合規矩的。
但是有他撐腰,又有什麼好怕的?
今兒解剖了一整天,手臂都酸了,眼睛盯着那些錯綜複雜的血管,都快盯住鬥雞眼了。
好久沒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食堂的飯菜雖然還過得去,卻是和這裡沒法比的。
她咬着一塊牛蛙肉,笑嘻嘻的,“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他給她夾菜,卻沒怎麼動筷子,“待會我送你回去。”
不然別人發現,一定會找她的麻煩,他不願意讓她被人牽制。
她一愣,眨巴眼,頓時覺得飯菜有些寡淡了,“爲什麼還要回去?”
小手一抖,她委屈的很,“我好久都沒看見你了,你也不說讓我陪你,就這樣把我趕回去……”
“乖。”
他沒訓斥,哄小孩兒似的,“一週後我來接你。”
她眸子一亮,一下輕鬆不少,“還真是,我再待差不多一週的時間,就可以回來了。”
沒想到,他比她算的還精準。
就知道,他是捨不得將她丟到那裡邊無人照看的。
她止不住的往他的碗裡夾菜,笑眯眯的,“靳哥,你是不是春心氾濫,所以纔想來看我的?”
他淡淡瞟了她一眼,喝了口濃湯,一本正經,“春心氾濫在辦公室就做你了。”
這畜生!
她嘴角一扯,詢問,“楊老師的事情解決了嗎?這幾天問你你也不告訴我。”
那天在精品店選東西時,趁着楊老師去裝東西,她在他的貼膜匣子裡塞了一點錢。
只要打開抽屜就能發現,也不知楊老師發現沒有。
不過,一切能回到正常軌道,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眸子一沉,箍住她的臉,粗糲的手指擦去她嘴角的湯汁,“這是約會,談其他事破壞心情。”
這藉口,分明是他不樂意告訴她。
她悶哼一聲,埋頭吃飯,不過看他這樣,事情應該是解決了。
穆靳堯眉梢微沉,沒告訴她,學校已經重新聘用那位楊老師,並且答應澄清事實,開出比以往高的薪水。
結果那位楊老師拒絕了,理由是:“在夜市擺攤貼膜賣小東西,一個月都比工資高,還自在,既然這樣,我幹嘛還去學校受氣?”
他並不落魄,常常參加A市的書法協會,掛出作品去賣。
最近,他受邀去參加一個書法展覽,會表演現場書法。不過,這些穆靳堯都沒告訴她。
怕她承受不住。
她自然也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開開心心吃的肚皮滾圓,跟着他上車準備回校。
時間還早,才晚上八點過。
他沒帶她回去,而是帶着她去了汽車影院。
兩人的車在後邊,並不顯眼,他車上有些小零食,她吃的歡快,正在播放的是早期的喜劇電影,她跟着電影笑的開心。
拆開了包薯片“咔嚓咔擦”的啃。
“哈哈哈好好笑……”
薯片渣落的到處都是,她捂着嘴巴,開懷大笑,“靳哥你看!”
見他沒回應,她轉頭看他,被他叩住腦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