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穆靳堯叫喬顏出去逛一圈。
反正也沒事,喬顏和穆靳堯被安排在二樓的一間客房,四處都是水泥牆,但好歹也乾淨整潔。
大牀,一個大衣櫃。
旁邊還擱着一個小桌子,放了揹包,喬顏就跟着穆靳堯出去了,順帶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原本村長說要小風帶着兩人轉悠,喬顏忙說不用。
那孩子一去,不得破壞氣氛嗎?
田野的風景很好,走在田埂邊,微風輕拂,天色還未黑,遠處的晚霞漸漸染紅天際。
青山隱去,別有一番風景。
今年洪澇,田地裡幾乎是沒什麼農作物,收成比往年壞了一大半,村子裡人吃飯吃得早。
田梗上走着,陸陸續續遇到幾個村民。
喬顏採着小野花,興高采烈,“靳哥,這個叫小地瓜,甜甜的,可好吃了。”
她舉起手,遞了個地瓜塞在他嘴裡,滿臉驕傲,“吃,你肯定沒吃過。”
“……”
穆靳堯嘴角一抽,“我比你大八歲。”
“哈?”
她甩了個白眼,繼續埋頭刨地瓜,“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比你長了八年的閱歷和人生經驗,難道連野地瓜都沒吃過?!
她竟然問那又怎樣?!
他臉色一黑,“沒事。”
薅光了一片地瓜,喬顏拿着幾片大葉子包着,也不會散落在地上。一邊走一邊看。
到了水渠,已經是快天黑了。
“就是這兒啊。”
她吃着地瓜,研究地形,“看樣子,這的確是常年沒進行過修整,那邊的堰塘攔截,這水渠根本無用。”
稍微下個大點的暴雨,水渠就得淹了,半點作用不起,田地什麼都得遭殃。
不過,她又不是學建築的,對這些不瞭解,也沒什麼發言權,瞥見穆靳堯在一旁沉思。
她皺眉,“靳哥,請上工程師來設計水渠改造,勘測加上模擬,再最後施工,也得一段時間吧?”
那村長說要留他們兩天,莫不是在誆他們?
彷彿瞧出她的疑慮,穆靳堯安慰,“沒事,兩天足夠。”
兩人只在水渠轉了一圈,回去路上,喬顏瞥見有桑樹,也不聽勸告,上去薅了一顆樹的桑葚。
捧在桑葉裡,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她津津有味,“靳哥,這兒太好玩了,能吃野果子,好多吃的。明天你帶我去抓魚和螃蟹,咱們也大吃一頓。”
他還沒回答,她就失魂落魄的,“可惜,只能待兩天就得回去了,這兒肯定還有很多吃的。”
穆靳堯心頭默唸,還好你只在這兒待兩天。
要是待兩月,還不得把這山上能吃的都給薅光了。
不過,他沒說出口,怕這人心裡頭有陰影,承受不住。
兩人回去時,已經到晚上八點了。
村長一家已經準備歇息,他們睡得早,起得早,見他們回來,村長小兒子強生終於露出放鬆的笑容。
“你們回來了,洗腳水燒好了,就等你們了。”
喬顏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不在外頭玩那麼久了。她把摘來的果子放在桌上,笑呵呵的。
“我去採了點果子,可甜了,你們也吃點。”
強生連忙說不用,從廚房端了盆熱騰騰的水就出來了,喬顏連忙接過,見他瘸了腿還做這些事兒,心裡頭有些過意不去。
隨口多問了句,“強生,你的腿是被什麼東西給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