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霄去兩人之前居住的公寓,沒找到人,公寓裡被折騰的亂七八糟,保險櫃去無蹤。
只有地板上有暗淡的血跡。
傢俱上積了薄薄一層灰,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無人居住。
這是他給安央央添置的房產,她不在這兒,還能去哪裡?!
急匆匆去了學校,得到的消息卻是她在幾天前被校長親自下令開除。具體原因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
衛霄瘋了。
去她打工的奶茶店,超市,去以往他們約會的每一個地點角落。每次滿心希翼,最後都失望而歸。
他登錄安央央的社交賬號,卻發現在洪災之後她就再無登錄痕跡。
如果衛母說的是真實的話,那安央央早就去了國外。
可是,他不信!
*
夜魅酒吧。
衛霄坐在吧檯,喝光了幾杯雞尾酒,又叫了啤酒擺在桌上,偶爾有女人前來騷擾。
被他一個“滾”字趕了回去。
混合的酒容易醉,他腦袋昏昏沉沉,腦袋裡浮現的都是安央央的面容。
正喝着,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衛准將?你竟然還活着?”
語氣裡滿是驚訝和不可置信。
也是,他死掉的消息可是傳了個遍,任誰都不相信,他失蹤了這麼久,還能活着回來。
衛霄打了個酒嗝,轉頭看去,見來人很是眼熟,卻想不起是誰,迷瞪着眼悶哼一聲,“怎麼,認識我?”
那人一聽,“嘖嘖”一嘆,“你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抗洪救災,我不一起去了?我裡邊的醫生,洪亮。”
原本衛霄記不起來,經他這麼一提醒,立馬想了起來,連忙點頭,“是你。”
洪亮一下興奮起來,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沒想到你還活着,可惜了央央,爲你頭髮都白了一大半。”
“恩……”
衛霄灌了大半啤酒。
這是第二個人,對他說央央爲他傷心欲絕白了頭。
可惜,如今他卻找不到她。
想起什麼似的,洪亮頓了下,“對了,央央頭上的傷好點了嗎?”
洪亮要了瓶啤酒,打開了酒瓶,嘆氣,“我以前不知道你們是兩口子,要知道,我也不敢對央央有什麼想法了。”
頭上的傷?
衛霄眉頭一皺,洪亮笑了,“怎麼,對我有意見啊?我本來想問她傷口怎麼樣的,但電話一直打不通,現在看來,也不用我操心了。”
他嘆了口氣,啜了一口啤酒。
“你說一個女人,爲了你多不容易,明知道你可能已經光榮犧牲了,卻還是固執的要留下你的孩子……”
衛霄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孩子?”
他表情不似作僞,洪亮也疑惑了,“你沒去看過央央?”
衛霄臉色僵住,他不是不去看,是壓根就不知道她在哪兒。
見他臉色不對,洪亮也怒了。
“央央一個孕婦,被打的額頭縫了十針!還沒用一點麻藥!不就是因爲肚子裡懷了你的娃?!”
洪亮一時氣憤,甩了酒瓶子,“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要是有個女人這麼全心全意的對我,我死了也甘願!”
可惜,安央央完全就看不上他。
他再說什麼,衛霄已聽不清楚,只轉身衝了出去。吧檯服務員叫住:“哎,還沒給錢呢!”
洪亮氣的拍桌子,“他的錢我來給!”
服務員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