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衛霄喝酒向來不錯,要不是身體原因,再高度數的酒,他也能喝個一兩斤。
這點白酒,對於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碗裡倒了八分滿,衛霄揉揉鼻子,胸口的疼痛緩解了很多,望了一眼衆人,他自我介紹,“我叫衛霄,叫我名字就行。”
花涼臉色一變,隨即恢復過來,用哈尼語給幾人解釋,“是要知道名字,畢竟,他和我結婚了。”
一聽這話,村長疑惑了,“他真的和你結婚了嗎?我怎麼看着,不太像啊?”
這質疑,讓花涼麪色不快,“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這哈尼第一美人,還配不上他不成?”
“不是不是……”
村長搖頭,“你救了他幾日,聽你阿奶說,他才醒不久,說不定還要回去,你真的和他結婚了?”
對於他們而言,他就是個過客而已。
怎麼能在這裡長留?
花涼不悅,語氣中多了幾分志在必得,“村長你要是不信,就等着看,他一定會自願留下來的。”
那眉宇間的驕縱,讓人看的真切。
衛霄知道,她八成是在說關於自個兒的事情,但是他們說的什麼,他又聽不懂。
看着康桑臉色越來越差,他出聲,“今天新郎新娘都沒說話,花涼,你是不是話太多了。”
花涼一聽,羞澀一笑,端正做好,“是,我不說了。”
瞧着她小媳婦兒的樣,幾人又是一陣鬨笑,說不了不少話,不過衛霄卻沒參與。
這兒懂普通話的不多,除了幾個年輕人,其他都是講的哈尼語。
衛霄喝酒喝的並不多,但是一直被花涼灌着,小女孩的心思,他怎麼可能瞧不出來。
也沒當面捅出來,喝了三碗。裝作醉醺醺的,這才停下。
等喝完酒,幾人要回去,衛霄叫住村長,詢問,“村長,你有電話嗎?”
在這兒,再困難,也應該有和外界聯繫的東西。
村長顯然喝大了,舌頭卷着,含糊不清,用口音厚重的哈尼語,“你明天,明天來!我給你用!”
“村長讓你明天去他家。”
花涼臉蛋紅撲撲的,“明天早上,我帶你去。”
這麼晚了,打擾別人也不太合適,衛霄點頭,轉身跟着花涼回去了。
阿奶早就歇下了,花涼動作十分輕巧,給衛霄打好洗臉水,又把牙刷擠好擺着。
“你洗漱完就休息,明天我帶你去。”
衛霄沒看她,幾下洗漱完,翻找牀上,她不解,“你找什麼?”
他頭也不回,“我的軍裝。”
那軍裝,她眸子一沉,語氣裡有點彆扭,“我給扔了。”
他猛地轉身,眼睛死死盯着她,“你說什麼?!”
或許是這眼神太嚇人,她往後退了幾步,語氣有些遲疑,“我說,我把你軍裝……給扔了……”
嚯!
手腕被他狠狠箍住,他半分柔情也沒有,只將她當成敵人,亦或是一隻猛獸。
“給我找回來。”
他咬牙切齒,半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花涼眼眶一溼,立馬哭了,“你弄疼我了!”
這男人的力氣還真大,一點都不給人留餘地,她眼淚止不住,衛霄眉頭一蹙,沒有憐香惜玉。
“我讓你給我把軍裝找回來!”
他猛地一摔,她被摔倒在地,終於,她委屈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