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催眠以後,李桃一直待在重監室,沒有出去過半步。
一開始,她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經過這段時間調養,已經好多了。
穆靳堯坐在她對面,她眼神一下亮了,卻又很快暗淡下去,“穆軍長……”
看來已經恢復記憶了。
“廢話少說,你非鬧着要見我老大,目的是啥?我老大也不是個閒人,有什麼線索直接說。”
衛霄一屁股坐在桌上,對李桃沒什麼好感,“你之前鬧的我們黑蠍雞犬不寧,現在好了,可別再惹事了。”
他的確是夠心驚膽戰的,李桃的事兒一出,不光喬顏彆扭,安央央也彆扭。
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簡直非人折磨。
所以他看這李桃,自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
李桃腦袋低下,有些愧疚之色,“對不起,以前我被催眠,記憶被隱藏,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還希望……”
她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她那段時間的瘋狂。
那位宋珏,不光將她腦子裡強行植入的記憶給消除了,還將她惹事的那段記憶給抹滅了。
所以,她壓根就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
“得得得,你叫我們老大,到底是想說什麼,別磨磨蹭蹭,開始你不樂意說,人都來了,總可以說了吧?”
衛霄明顯有些不耐煩。
穆靳堯神色淡然,眉宇一絲狠決,“你想到了什麼。”
她咬着脣,支支吾吾半晌,終於擡起頭,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身世,是吧?”
這之前,旁人只知道她叫李桃。
卻無人知曉她的身世。
穆靳堯愣了愣,隨即點頭。
她鬆了口氣,盯着桌面,似陷入回憶。
“我的父親叫李伯祥,大概在十幾年前,我父親將我送到大伯家,並將我的戶口遷了過去。”
這一句話,就有足夠的信息量。
衛霄一下驚了,這李桃,竟然是真正李柏詳的女兒!
倒是穆靳堯半點也不吃驚,像是早就知曉。李桃回憶。
“大概三年前,我父親就沒有再聯繫過我。在公共場合看見我,也很疏離。”
作爲親生父女,即使不常見面,也不會如此。
“外界都以爲我夭折,當沒我這個人,但其實我父親,經常給我大伯送東西。除了陪伴我的時間少一些,對我很好。”
李桃眼眶有些泛紅,衛霄不禁皺眉,“那個冒牌貨無論從外貌和形態,都和你父親很相似,你怎麼認出來的?”
“按照他們平常人的視線,完全就辨別不出來,李伯祥的真假。
“因爲……”
李桃頓了頓,“有一次我被人騷擾,他只是選擇息事寧人,如果是我的父親,一定會狠狠教訓那個男人。”
只有父親,纔會將她像寶一樣的疼愛。
而不是將她當成一個道具,一顆棋子,盡所能的去利用。
衛霄一時頓悟,“那是誰給你催眠,把你送到柯梵那裡的?”
米黎已經去尋找李伯祥的下落了。
她和李伯祥有恩怨未解,肯定要有所了斷。
“是夏馨媛!”
想到受過的侮辱,李桃眼神迸發的恨意,瞬間洶涌。
“她想殺了我,但不知爲什麼,把我丟給了柯梵,讓他來折磨我!”
“那這樣說……”
衛霄眼底一沉,看向穆靳堯,“隱藏在天鷹後面的那個大人物,是……”
夏、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