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你和穆軍長到底是怎麼了?”
安央央鬱悶了,之前兩人在山上還好好的,沒出過什麼岔子,怎麼這就鬧上了?
恰好張嫂端着薑湯出來,心疼的,“好好的淋什麼雨,女孩子家家,最忌諱冷的了,你倒好。”
“謝謝張嫂。”
喬顏端過薑湯,朝她眨眼一笑,“給央央給盛一碗吧。”
“鍋裡還多着呢,安小姐那份我也是熬着的。”
張嫂又絮絮叨叨了幾句,轉身去了廚房。
喬顏低頭慢慢喝着薑湯,滾燙的,快把喉嚨給燙着了,見安央央那麼焦急,笑了。
“你和衛霄的事兒成了?還有心思關心我?”
一聽她轉移話題,安央央扭過頭,眼圈一紅,“我和他有什麼可成的,還不是老樣子。”
衛霄要她肉丨償,她權當是公子哥兒的遊戲。
那天晚上,她並非未察覺他母親的語氣,還有那個叫若曦的女人,一瞧就和他有牽扯不斷的關係。
她不想計較,只因不配。
知道自個兒是什麼身份,必要時讓她退出,她自然不會眨眼。
她頓了頓,面含憂色,“妞兒,你和穆軍長,是有什麼誤會吧,他對你用情至深,你還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用情至深?
喬顏朝她玩味一笑,“衛霄也對你用情至深,那你怎麼愛答不理的。”
這兩件事兒,能一樣?
她撇嘴,“我和他,跟你和穆軍長,是兩回事兒。”
喬顏不再說話,埋頭喝着薑湯。
兩人沒聊多久,安央央就被衛霄接走了。
喬顏淋了陣雨,頭腦昏沉,早就渾身泛痛。
也沒進臥室,抱着一牀被子,去了小臥室的牀,安靜休息去了。
這一覺睡的暈乎,連穆靳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察覺有雙手拂上她的額頭,她猛地驚醒,一睜眼瞧是他,沒好臉色,扭過身去,“你怎麼來了。”
聲音悶悶的。
因爲着了涼,嗓子還有些沙啞。
穆靳堯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她連最後那點睡意也消失乾淨,驚呼,“你放我下來!”
他當她是什麼,記起時來看一眼,忘記時不管不顧?
他沒吭聲,抱着胡亂掙扎的她去了大臥室。
擁着她躺在一張牀上,他和衣倒下,將她箍在懷裡,連個縫隙也不留,“小東西,長本事了?”
凶神惡煞的。
和白天那寡淡冷漠的人兩回事兒,喬顏冷哼一聲,想腳踢,被箍住,想手捅,沒命中。
她惱了,腦門染了一層汗,“穆靳堯,你想說什麼趕緊說,說完了給我麻溜的滾……”
話沒說完,身板兒又被他使勁一扳。
嘶……
她腦袋砸到軟綿綿的枕頭上,和壓在身上的男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呵,這一瞧着,一路火花帶閃電。
她撇嘴,“有事兒?明兒再上奏,今兒別打擾我睡覺。”
翻了身想睡,他哪兒準?一隻手就捆住她雙手,舉過頭頂,略微有點像投降的姿勢。
她怒了,“你丫的!想幹什麼直說!”
“想丨幹丨你。”
他黑眸如着了火,熊熊燒着,燃了草原,燃了天空,火紅的一片。
直到人心底。
她臉不爭氣的紅了,狠狠甩了他一個白眼,他俯下身,朝她肩頭咬去。
是真咬。
狠勁兒的,半點不留情。
他聲音淡然,“米黎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