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受傷的?”
醫療室帷幕外,傳來冷冰冰的聲音,熟悉感一下洶涌而至。
衛霄哭着求饒,“老大,真不是我故意的,嫂子她非要逞能,所以才骨折了,這也不能怪我不是?”
話沒說兩句,門外傳來腳步聲。
喬顏只覺丟人,扯過被子一拉,蓋住了臉。
黑蠍部隊裡,因爲訓練導致骨折的,除了她,恐怕就再也沒有第二人了吧?
“嘩啦”
幕子一扯,一道輕風拂過。
“老大!嫂子她……”
衛霄驚慌失措的聲音乍起,“沈大夫!我嫂子她沒救了嗎?不就是骨折嗎?怎麼還蓋上白布了!”
被子是白色的。
“嚯!”
被子掀起,喬顏猛地坐起,黑眸噴火,“衛霄你給我閉嘴!從今以後,別妄想我再幫你一丁點忙!”
話一出口,室內一片沉寂。
穆靳堯黑着臉立在牀尾,緊抿着脣,不知在想着什麼。
“嚷嚷什麼?”
沈大夫拿着藥箱進來,見大家都在,乾脆把藥水遞給穆靳堯,“沒什麼大礙,已經接好了,按時噴點雲南白藥就行。”
這還好沒什麼大礙。
若要真是出個什麼事兒……
衛霄摸摸自個兒的腦袋,一陣唏噓。
受了傷,訓練的事情只能暫時擱淺在一邊了。
喬顏都沒想到,自個兒會如此出師不利。
右手扭傷,現在是什麼都做不了,在醫務室待了一會兒,等衛霄走了,她纔跟着穆靳堯回去。
一路上抱怨就沒停過。
“靳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訓練強度雖然大,但是我也不至於這麼菜吧?我昨天不就倒掛上去了嗎?”
她撇嘴,“這事兒也得怪你,早上不叫我起牀,害得我遲到,這筆賬得算在你頭上。”
某人嘴角一抽,面色淡了幾分,“我讓你不起來的?”
心安理得,簡直沒有意識到自個兒的錯誤。
喬顏臉色一沉,左手拽住他的衣角,一本正經,大義凜然,“作爲我的長輩,我的同伴,我的……”
“……長輩?”
“理髮店的那個人不是說我是你侄女嗎?你難道就不該照顧我?提點我?讓我好好努力向上?”
她一雙眸子泛着固執的光芒,一身訓練服包裹着嬌弱的身子,卻半點也不顯得懦弱。
穆靳堯黑臉,“還敢提理髮店?”
得了。
她現在是多說多錯,只好彎起一絲笑意。
“靳哥,你也別再跟我鬥嘴了,以後我要是沒起來,你就叫我一下,又佔用不了你多少時間不是?”
穆靳堯嘴角一扯,“你讓我先醒,然後再叫你起牀?”
見她睫毛撲扇撲扇,連忙點頭,他漫不經心“哦”了聲,只給她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做夢。”
“……”
納尼?
睡都睡了,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是人?
她小跑上去,據理力爭,“咱們是未婚夫妻,你懂什麼叫未婚夫妻嗎?你每天叫我一下又怎麼了!”
“在這裡,只有戰友。”
“呵!”
她心頭一顫,連忙點頭,“那行啊,我和你既然是戰友,那也沒有住在一起的道理,今兒我就搬出去!”
風風火火,就要往前衝。
纖細的腰肢被人一攔,下一秒,她就被扛在某人肩頭。
跟扛沙包一樣的造型。
“穆軍長,我是你戰友!”
“恩,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