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央央在哪兒,喬顏並不知道。
但眼下,瞧着衛霄紅着雙眼睛,如暴怒的雄獅。她再不貢獻點點子,恐怕也就不太像話了。
沉吟片刻,她才緩緩道:“離開學沒幾天了,如果她不能回家的話,那應該……”
就是在學校裡了。
不過話沒說出口,衛霄已經拎起外套,跟瘋了般衝了出去。
何時見過如此的衛霄?
她歪過頭,朝穆靳堯抿脣一笑,“靳哥,都說男人是個薄情的,看來,也不全是。”
被衛霄和安央央的事情這麼一鬧,她心情實在好了不少。
沒再機會計較太多彎彎繞繞,穆靳堯摟過她,黑眸泛起一絲笑,“誰薄情?”
見她安好,他也心安了。
喬顏眨巴眼,一個“你”字還沒出口,就被他堵上了脣。
這可是在酒吧。
她瞪大眼,想要擰他手臂,被他躲過。反手被他箍住,整個人都難以動彈。
他的舌尖溼潤掃過玫瑰般的脣瓣,輕柔的很,沒有半點雜念。
兩人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吻過了,之前粗暴的,狂躁的。
卻偏偏沒有這樣溫柔的。
就像是相濡以沫的夫妻,分明是還有激情,卻更愛這種纏綿的小心動。
吻的越深入,他修長的手指敷上她雪白的肌膚,她歪在他懷裡,有點無力,虛弱着嗓音。
低低淺淺的輕吟。
脣齒相依,偏偏是這麼深情。
“砰!”
門突然被撞開,一身酒味的衛霄一下僵住,見穆靳堯如同殺人眼神,他咳嗽兩聲,假笑進來。
“我手機忘了拿,老大繼續,繼續,要不要我給你們開一下房?”
生怕染了殺氣,他迅速拿起手機,穆靳堯冷冰冰掃向他,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一個字,足以讓人聞風喪膽。
衛霄腳底抹油,怕再惹出個什麼事,酒意也消散了不少,“老大,我這就滾,這就滾……”
溜出去,好心好意關上門,頓了一秒,他從門縫裡探出腦袋,“老大,要不要我讓人送一盒套進來?”
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迴應他的,是穆靳堯砸去的酒瓶。
衛霄“嗷”了聲,趕緊溜掉了。
比起打擾老大和嫂子的好事,還是找自己媳婦最要緊。
包廂內,喬顏腦袋埋在他胸口,直到再聽不到衛霄的聲音,她才擡起頭來,深呼吸一口。
“靳哥,回家了好不好?”
試探性的一問,只是不喜歡在這地兒亂來。
他竟沒拒絕,火燒到腦門,一副淡然到極致的模樣,“這附近酒店,我有間總統套房。”
那是他的專屬。
比起回青山居,似乎去那兒,更能解決事情。
喬顏臉色通紅,好在屋子裡光線不好,他看不見。
一般精\蟲上腦的男人,做事是沒有規矩可言的。
比如他,開着梟龍跟賽車一般,一路上闖紅燈無數,終於到了他說的酒店。
威風凜凜,連登記都不用,直接拐着她上了頂層。
兩人好久沒有過,他甚至連拐彎抹角都不會,前戲來了一遍,直接深入。
她眉頭一皺,額頭冒着細密的汗珠。
他狐疑擡頭,眯眼,“又緊了不少。”
渾話從他口中說出,一點都不怪異。
她白皙如珍珠的臉頰染上一絲淺粉,不易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