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錯。
喬顏心底冷笑,面色暖洋洋的,“謝謝夏醫生,我也剛好要準備出院,就不多留你了。”
皮笑肉不笑,安央央不知這幾人矛盾。
但傅洺九她是認識的,從一進門,傅洺九面色含霜,眼神迫切掃在喬顏身上。
用腳趾頭想,都能估摸出一些門道。
再一瞧這位夏醫生送的花,安央央可真就笑了。
虧得這位是醫生,她能不知道,鬱金香是有毒性的?
輕則頭昏目眩,重則毛髮脫落。若是遇上氟化氫,那不更叫人防不勝防?
把鬱金香送給一位病人,膽兒可真大。
順手拿過鬱金香,她丟到窗臺通風處,沒有再動的打算。
夏馨媛一見這舉動,眼底泛起一絲寒霜,面色卻巍然不動。
安央央自然也注意到她,說話也就不太客氣,“妞兒,等會你靳哥要來接你,我們先去辦出院手續吧。”
手續早就辦好了。
爲的不過是讓這兩人趕緊離開。
夏馨媛笑意融融,沒有半分不妥,彷彿真覺得打攪一般,輕聲細語。
“那我就不打擾了,只是今天小九說有事找顏顏……”
她滿懷期待看向喬顏,“顏顏,不介意小九和你單獨說兩句吧?”
明知說出讓人心頭不適,還偏偏就說了。
傅洺九身子一滯,沒料到夏馨媛會扯上他。
當即朝她淡淡掃了一眼。
喬顏倚在病牀上,嬌俏面容帶着幾分玩味,勾勾脣,漫不經心的。
“如果我說,我很介意呢?”
病房內幾人一愣,喬顏也不賣關子,丟了手裡蘋果核,目光沉寂。
“傅先生,這兒也沒外人,如果有什麼事對我說,現在就說吧。”
傅洺九已經緩過神,淡道,“我沒什麼可說的,喬顏,保重身體。”
毫無感情的一句話,卻有幾分隱忍,幾分難堪。
喬顏不想拂了他面子,畢竟傅洺九待她一直不錯。
她點頭,鄭重其事的,“謝謝,我會注意的。”
原本就無話可說。
傅洺九點頭,眼底劃過一絲留戀。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告別離開。
見兩人沒翻出什麼風浪,夏馨媛縱然心有不甘,也不好再看戲。
心頭不大痛快,追着傅洺九的腳步出去了。
瞧着兩人離去身影,安央央抱怨,“妞兒,你怎麼盡招惹這些妖精?”
一個個,不叫人省心。
喬顏嗤笑,略有得色,“估計他們把我當成唐僧了。”
進了電梯,夏馨媛也不再僞裝,笑容冰冷。
“看來,你還真對她上心了。”
傅洺九沉着臉,面冠如玉,此時卻硬生生的透着一股子陌生與疏離。
“我的事,你別插手。”
“你以爲我願意?”
夏馨媛輕蔑一笑,抱着手臂,懶洋洋盯着電梯顯示屏,勾脣一笑。
“好戲要上演,你我說了都不算,有更權威的人,還沒利用夠呢。”
傅洺九神色不動。
心底卻騰起一絲期待。
夏馨媛瞧出幾分端倪,滿意一笑。
“別說訂婚,就算兩人結婚,我都能讓他們分開,軍長夫人的位置,遲早都是我的。”
她眼底劃過一絲狠決,嘴角一彎,“你要是選擇和我合作,那麼還有一絲希望。”
他喉頭一動,明顯是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