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衛總,你剛纔和小穆在那兒演無聲戲呢?”
一個聲音從他身邊響起,衛步遠提着水桶,拿着堆雪人的材料,看向來人。
是導演。
他提着桶,看着裡邊的雪花,將剩下的枯枝也塞進去,“這是情趣,你不懂。”
“什麼情趣不情趣的,兩個人聊天你又沒個聲兒的,演啞劇呢?”
衛步遠瞪他一眼,提着桶,裹緊了自己的棉襖,“其實你不知道,我在和她玩遊戲呢?這可是我們兩個人的樂趣。”
旁人,又怎麼可能瞭解。
他一開始,只是想實驗一下。
沒想到,一實驗下來,就成了真。
讓他心中的預想一下變成了現實。
她的確是聽不到,所以在房間裡睡覺的時候,不管他在外邊怎麼喊,怎麼打她的電話,都是無人理會。
當他破門而入,看見熟睡的她,即使在房間裡播放音樂,她也毫無感覺。
她怎麼會毫無感覺?
因爲聽不見。
所以纔會像個傻子一樣,自己去承擔這一切。
他哪裡是猜不到,只是不想去承認。
和導演揮手,他一溜小跑回到了堆雪人的地方,發現穆舒妗守着兩個雪人雛形,呆呆的坐在原地。
“老婆。”
他坐在她身邊,看着她一臉怔忡,有些意外,“你不開心嗎?”
穆舒妗搖頭,指着前邊兩個雪人。
“我堆累了,所以在等你,不知道你去了哪裡。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還以爲,他不要她了。
所以趁着她堆雪人的時候,一聲不吭就走。
但是她知道,哭和逃跑沒有問題,只能在這裡安靜等待,守候他的歸來。
“傻瓜。”
他摟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腦袋,“就算你聽不見,我也養你。”
可是這一句,泯滅在風中。
她聽不見。
兩人坐了幾分鐘,實在太冷,穆舒妗提議將雪人裝飾好,兩人去給雪人做好裝飾。
感覺就像是真的。
衛步遠還在小的那個雪人頭上戴了一朵餐廳裡的紅蘿蔔花。
看着倒是挺可愛的。
穆舒妗說想拍照,他拿着手機,將她摟在懷裡,身後是兩個雪人,拍完了照片,他纔看見,她眼睛紅紅的。
可能是被凍着了。
他也沒多想,跟着她回了房間。
將那張合照設成了壁紙,又設置成了微信頭像。
穆舒妗一下得到滿足。
雖然,耳朵聽不見,讓她有了暫時的缺失,但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好起來。
重新聽見他的聲音。
“衛步遠……”
她扳正他的臉,在他臉頰親吻一口,“我怎麼會這樣愛你?”
他笑。
“因爲我長得帥。”
“不……”
她雙眸對着他的,摸着他的喉嚨,看得出奇,“剛纔你說話,這裡沒有顫動,爲什麼?”
“因爲我聲音很低。”
他儘量壓低聲音,“我怕待會兒,讓你太耗費嗓子,所以現在,我們得好好歇息歇息。”
不管怎樣,他都不想讓她多心。
果然,她沒有絲毫懷疑,摟着他的脖子,會心一笑,“我曾經以爲,我很幸運,我沒想到,我最大的幸運,原來是你。”
他叩住她的腦袋,狠狠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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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了一個半小時更新。
竟然沒有一個寶寶
來問我。
我是缺關愛兒童。
我不管,我要你們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