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在,也都吃過飯了。
她剛進屋,就聽見小櫻桃招呼,“媽媽,爸爸在房間等你!”
孩子哪裡知道大人那些事兒,就覺得爸爸回來了,一定是在等媽媽的。
喬顏將她抱起,親了她臉頰,語氣溫軟,“知道了,你去寫作業,我看一下弟弟,馬上就上去。”
小櫻桃十分懂事,拿着作業本去一旁坐着。
她現在開始學寫字了,正在寫大小的大,她寫的字,比衛步遠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所以她還挺喜歡寫作業的。
喬顏看着小兒子還在睡覺,也不去打擾了,親吻了一下額頭。就去樓上找穆靳堯。
他正坐在書桌邊,不知在寫着什麼。
這個男人,好像有很久不見他了。
一身軍裝,側顏凌厲,多了幾分滄桑。
書桌邊擺着他的軍靴,他換了雙拖鞋,想必纔回來不久。
屋外黃昏,晚霞紅了滿天。
她湊上去,想看他再寫什麼,就見他收了鋼筆,沒有打算再寫的意思。
“等我很久了嗎?”
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也就七點過。
夏天的夜晚總是來的遲。
“沒有很久。”
穆靳堯將椅子轉了過去,一把將她扯入懷,將門踹上,嗅了一陣,語氣不悅,“喝酒了?”
他就是這樣。
她瞪他一眼,哼哼唧唧,“喝了,而且喝了不少,我讓代駕把我給送回來的。”
雖然清酒度數低,但她確實喝了不少。
好在沒有什麼事兒,不然罪過就大了。
察覺到他更加不悅,她連哄帶騙,“怎麼了嘛,我只是和央央小酌了兩杯,又沒有喝的大醉回來,以前我答應過你的,我可不敢違揹你的意願。”
話說的好聽,他眉眼一沉,臉上騰起一絲莫名的冷冽,“以後我不在,不準碰酒。”
“那你在就可以了?”
Wшw¸ⓣⓣⓚⓐⓝ¸¢○ 她笑嘻嘻詢問,見他臉色又沉了,立馬轉移話題,小手握着他的手指,歪頭沉思。
“怎麼就回來了?你不是忙的很嗎?我還以爲,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像是他這麼突然地驚喜,還是很少的。
穆靳堯揉着發疼的太陽穴,有些無奈,“怕你惹事。”
她的性格,確實很容易去做一些很有義氣的事情。
以前是那樣,現在也是這樣。
只是她再也不是那個勇往直前的少女。
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自然也懂事不少。
“我纔不會。”
她低頭,沉吟片刻,“我知道你怕我干涉太多,央央的事情我沒打算插手,最多幫一下忙,最後不會讓你和衛霄難做。”
畢竟這一層關係擺在這裡。
沒有必要太直白。
衛霄是什麼性格,大家都清楚。
但方秀敏畢竟是他的母親。
該怎麼辦,他自己知道處理。
“參加完衛霄的婚禮,你就回黑蠍。”
他態度有些冷淡,“我不想把你流放在外了。”
流放在外?
她差點沒笑出來,“感情沒在你身邊,就都是流放?我也不想來着,央央婚禮都快近了,過了之後我還得去醫院提交申請來着……”
“這些事情我會處理。”
穆靳堯下了決定,“我已經受夠分開的日子了。”
她去黑蠍,也是她的願望。
所以早一點相聚,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