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雲朵迷迷糊糊纔起來,也不知是昨晚太提心吊膽,還是因爲前邊屋子鬧的厲害,她腦袋瓜漲的疼。
感覺只要一閉眼,就感覺能迅速睡着。
吃了麪包喝了牛奶,做了一會兒運動。
去了鬼屋,找到了水源,洗了把臉。
裡面是進不去的,馬桶也不在外邊,她找了個地方解決,渾身輕鬆。
躺在草地上,捧着一本書看的入神,也沒注意那個老闆又來了。
她擡眸瞟了一眼,又迅速的看着書。
“昨晚睡得怎麼樣?”
老闆很關切,給她送了幾個蘋果來。
她皺眉,“說實話,不太好。”
要是睡得好,就不至於這麼差的臉色了。
老闆覺察出她的心情不好,想聊天,但又覺得她可能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深交,“你要在這裡留多久?”
“兩個白天,一個晚上。”
她視線終於轉移到老闆身上,“怎麼了?”
老闆聳聳肩,很無奈的一笑,“我倒是想知道,你在這裡等誰,畢竟感覺,你好像是帶着任務來的。”
有時候,外人的更能看出端倪。
雲朵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招惹出什麼是非,“沒有,只是來調節一下,放鬆心情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就算有,她也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表露。
那老闆看起來還是不太相信她,她眯眼一笑,“謝謝關心,我不是那種犯傻的人。”
老闆到底是相信了,拍拍她的肩膀,會心一笑,“沒事,看你這麼漂亮,誰都會來關心一下的。”
她還是嘴角勾笑,如夏天的梔子,有芳香,卻花期短暫。
開了手機,她才發現,嚴宴給她打了幾通未接電話。
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回去和他一起掙錢?
她笑了,翻了一下短信,發現都是他發的。
什麼在哪裡,收到請回話,無關緊要的內容。
她坐在草地上,吹着風,撥了電話過去。
“你在哪兒?!”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是嚴宴火急火燎的聲音,她望了四周一眼,莫名發笑,“我在我該來的地方,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有事情要解決。”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她以爲他要掛了,頓了頓,“就這樣吧,過幾天我會回來,會認真負責的將這些糕點給改良出來,行嗎?”
這諾言,不知道是作數,還是做不得數。
嚴宴“恩”了聲,“好,我等你回來。”
分明是交情不深的兩個人,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聽見他說這話,覺得莫名有些心安。
掛了電話,她窩在帳篷裡睡去了。
可能是一晚上都沒睡好,這一覺,她睡的無比香甜,一直到夜幕四垂,她才醒來。
她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勾醒的。
前邊屋子,老闆正在和一堆人燒烤,種類繁多,看起來很好吃,她肚子裡的饞蟲發作,想吃。
整理了一下,漫步過去。
草坪上點着燈,公寓外邊一串串彩燈掛着,旁邊的桉樹也掛了不少。
燒烤的人大概在四五個左右,她笑容無害,“不介意我來吧?”
老闆正在準備食材,爲了美食,她拼出去了,“我可以買的。”
“別那麼生疏。”
老闆招呼,“過來坐吧。”
她也不客氣,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