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刺耳的,扎心的疼。
衛霄有些失望了,“在你眼裡,我衛霄就是這麼個人?”
這麼些年,他對她的好,只是得來了這幾個字的評價?
在她眼裡,他究竟是算什麼?
“不然呢?”
安央央站的筆直,一身鬆綠連衣裙隨風飄蕩,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眸底劃過一絲嘲諷。
“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堅信你會給我帶來幸福,然後再等着你身邊那些人一次次的來傷害我?”
她無奈搖頭,“衛霄,你沒能力保護我,那我就自己保護自己,這沒錯吧?”
兩個人走到這地步,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了算的。
衛霄突然有種被擊敗的錯覺。
“進去吧,別讓人久等了,晚上要是你們不方便,衛步遠可以暫時放在我那兒。”
說的是暫時,就說明,她並不希望,衛步遠和她待很久。
她頓了頓,顯然是情緒還沒恢復,“畢竟孩子姓衛,是你們衛家的種。”
和她,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這話讓他聽的難受,拳頭攥緊,再一擡頭,安央央已經走遠了。
女人要是冷血起來,會冷到什麼地步?
衛霄一拳砸在牆上,心裡說不出的失落和瘋狂。
爲什麼?
有一種無力感,總以爲幸福會下一刻到站,沒想到,距離他這麼遙遠。
晚上,衛霄一個人在房間裡,閉門不出。
米黎喝了酒,在前臺又開了一間房,說是等着單秋雲。
今兒造成的誤會,她自然也知道了,卻沒多說,夜幕四垂,衛霄不想出去,一個人待在房間。
米黎領着衛步遠,出去溜達。
外邊海風飄蕩,夜風十分舒服。
海鮮小排檔,安央央一個人坐着吃飯,有幾個不知好歹的外國人來騷擾,但都被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給嚇退了。
米黎領着衛步遠坐在她對面,一張桌子,距離捱得很近。
“老闆,兩份海鮮炒飯。”
米黎手指一揮,老闆麻利的去忙活,安央央擡起頭,看見兩人,假裝不認識。
“媽媽……”
衛步遠輕輕碰了她一下,眼神十分受傷,“你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住啊?”
孩子懂什麼?
只知道,媽媽不和爸爸待在一起了,爸爸也很難過。
其他的,又能知道什麼呢?
安央央雲淡風輕,不想讓孩子受到太大的影響,“因爲一間屋子住不下,你爸爸要照顧你,我要住其他房間才行。”
頓了頓,她眯眼一笑,“再說了,你和你爸爸都姓衛,我姓安,咱們不是一家人。”
衛步遠沒想到媽媽會這樣說,難受的快哭了。
米黎看不下去了,拍了下桌子,有些囂張,“安央央,你他媽有病吧?!陰陽怪氣的給孩子發什麼火?”
她是看不慣安央央,大人的事情,大人去解決就好了。
牽扯到孩子幹什麼?
安央央表情很冷靜,但是飯已經有點吃不下去了,喝了一口水,強裝冷靜。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她站起來,“結賬。”
老闆過來,她指着米黎兩人,“他們的也一起結算。”
米黎氣的翻白眼。
她稀罕?
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