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沙發上的葉璽一雙精銳的眸子凝視她,長髮短裙,豔麗至極的五官,白皙優雅的頸部線條,紅脣總是勾着若有似無地笑意。
這樣的女人,對每一個男人而言,都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就好像第一次葉璽遇見她,也是在花都。
她一個人坐在一樓大廳的吧檯旁,耀眼的長髮紅裙,她只是低頭注視手裡的那杯酒,好像周圍雜亂的人影與音樂完全與她無關。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蠢蠢欲動。
葉璽彷彿是被召喚,走過去,做自我介紹。
而後,他突然在心裡冷嘲一句,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他竟然還用這招搭訕女人!
只能說,當時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根本來不及多想。
他說請她喝酒,被她一口拒絕。
容胭當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葉璽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她說:在花都,別人點的酒和離開我視線的酒,我不會喝!
“你還是這麼謹慎!”葉璽收回銳利的目光,執過她倒好的一杯酒,輕嘆一聲。
“女人,總歸是要謹慎點的!”容胭對葉璽的話不置可否,朝他笑笑,便徑自喝下一小口。
相對於容胭的風輕雲淡,葉璽反倒有些煩悶。
他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沉默將近二十分鐘,客觀的說,是容胭自顧自的喝酒,偶爾拒絕幾個過來搭訕的男人,葉璽卻是倚着沙發看着她。
在容胭喝了兩小杯伏特加後,葉璽終於再也忍不住,他突然起身將她面前的酒瓶拿走。
“女人喝太多酒不好,容易變老!”
這時,容胭纔回過神來似的,她垂眸看一眼手裡空蕩蕩的杯子,把它放置桌上,她緩緩起身:
“我去一下洗手間。”
回到南城的這兩年,她走的場子與喝的酒,比她吃的飯還多。
酒量自然而然練出來了。
更何況,無論是花都的場,還是景園的場,酒量是最起碼的護身符。
“能夠請動雅桐姐,那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雅桐姐,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呀?”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其他男人我不管,中間那位今夜可是我的!我連SenWell酒店的總統套房都已經訂好了,今夜誰和我爭,別怪我翻臉無情!”
“雅桐姐,我們哪敢跟你爭!”
“就是、就是!這點兒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
四五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有說有笑地穿過酒吧的長廊,朝洗手間走去。
容胭擦掉手上的水漬,望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轉身走出洗手間。
就在走出長廊幾步,她卻突然撞上一個陌生女人的肩!
“你到底長沒長眼睛?這麼寬的路都能撞到我,你瞎呀!”被輕輕撞了一下肩膀的樑雅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容胭。
容胭直接撞在長廊的牆上,她冷眸掃視一眼幾人,擡步朝前方走去。
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她們糾纏。
樑雅桐眼看她想繞過去,隨即一把攔下她,“說你呢!沒長眼的東西,撞了人就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