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沛南雙臂撐在沙發靠背的兩側,他俊雅的頭顱微微低下,輕而易舉便將衛瑤完全困在了自己和沙發中間。
只見他眉峰微揚,性感的薄脣忽然帶起一絲深意的弧度:
“你不一樣,全世界我只看得見你身上的顏色!”
“我?”衛瑤這回被問住了,好似聽了多麼無厘頭的冷笑話,她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眼前男人深邃性感的眼眸忽然掃一眼她的胸部:
“當然也包括你身體的顏色——”
一瞬間,衛瑤終於回了神,立即雙手護在胸前,憤怒地瞪着他:
“薄沛南,你耍流氓!”
特麼的,老孃竟然被一個瞎子給調戲了!
“這個世界上,男人不耍流氓,人類就要滅絕了!”他言辭間滿是理直氣壯,長指捏過她尖尖的小下巴,俯身之際便印在她的脣上。
衛瑤擡手用力推開他,一副懶得搭理他的表情,心中的小火苗仍舊在噌噌地往上飆升,她扶着沙發扶手站起身來:
“我警告你,我現在腿腳不方便,這幾天你別招惹我哈,我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可不等她踏出一步,旁邊站立的男人凜然俯身之際便將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他冷眸睇她一眼:
“放心,我對瘸子不感興趣!”
“你才瘸子!”衛瑤攥起的小拳頭立即嗔怒地砸去了他肩上,可是力道微小,更像是在撒嬌。
薄沛南抱着她徑直走去了大牀邊,衛瑤心裡還在惦記着那日去世華做帶環手術後醫生的叮囑,兩個星期之內禁止同房。
拜託,是兩個星期,又不是兩天!
只一個星期,那男人就該起疑了,要麼就是想着法子把她給當場辦了,要麼就是直接強硬上了算了,反正要薄沛南那孫子乾等兩星期幾乎是不可能的!
今晚她又膝蓋受傷,原以爲是件壞事,可當她躺在醫院病牀上的時候,卻又發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起碼就她現在這副受傷之後的狼狽模樣,薄沛南應該沒有下嘴的慾望吧?
裝,她也要裝兩個星期,接下來就到了爆發演技的時候了!
正當衛瑤沉浸在自己小聰明的想法裡時,面前的男人俯身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牀上,下一瞬間他撤掉的修長手指忽然扯過她的裙角,整個偉岸的身軀更是屈腿跪在了她身邊!
衛瑤立刻回過神來,瞪着眼珠子衝他直吼:
“你、你要幹嘛?”
可誰知面前的男人倒是答的頗爲乾脆:
“除了睡覺,還能幹嘛?”
“說了不準碰我!”衛瑤當即吹鬍子瞪眼睛起來。
得虧她另一條腿沒受傷,直接擡腿抵在了薄沛南的胸口處,用來阻擋他進一步的靠近和侵犯。
面前的男人絲毫不理會她,骨節分明的長指再一次扯上她的裙角,他劍眉微擰:
“你今晚吃炸藥了?”
衛瑤本來想強勢一點兒,可眼下見薄沛南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自己又有傷在身,怎麼着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於是,她立即轉變了策略,一張豔麗的小臉突然皺成了一團,撇撇小嘴道:
“人家疼嘛!換成你傷在膝蓋這裡,看你疼不疼?再說哪有你這樣的,我只是上班的時候晚去了一個多小時,你至於罰我抄寫五萬字嗎?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怎麼可能會在家裡待上一整天,最後還是沒忍住晚上出去了一趟,這一出門就傷成了這樣!都是你的錯,都怪你!”
“你這根本是咎由自取!”薄沛南眼風掃她一眼,可耐心聽她抱怨了這麼一通之後,他言語間到底還是溫柔了下來:
“我不碰你,只不過你想穿着裙子睡覺?”
衛瑤一聽,這纔有些恍然明白,原來這孫子看她腿腳不便,是想幫她脫衣服,有點小人之心了!
她微微在心裡鬆下一口氣,只不過脫衣服這種事情她向來都是自食其力。
如今讓一個男人親自給她脫衣服,而且這人還是薄沛南,她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兒——很黃很暴力!
可抵不過面前男人乾脆利落的動作,一手扯過她的裙角,另一隻手瞬間拉開了她腰側的裙子拉鍊,轉而便將她身上的那條裙子完全剝落下來,隨手扔去了牀邊。
見他健碩的手臂又一次伸過來,衛瑤立即扯過一旁的薄毯遮蓋到自己身上,徹底將自己蒙在下面之後,她才慢悠悠地從毯子裡露出小腦袋:
“不用麻煩你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面前的男人倒也沒強求什麼,轉身之際半躺在牀頭的位置,看着她像一隻蚯蚓似的在毯子裡胡亂扭動。
他眼風清清淡淡地掃過她:
“週一把你已經抄寫好的交到我的辦公室,至於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
衛瑤當即瞪大了眼睛,裡面分明透着一抹驚喜:
“你說真的?剩下的兩萬多字,我真的不用再寫了?”
薄沛南微微點頭,片刻之後他無波無瀾的眸光不眨一分落在她身上:
“今晚濱海在雲霧山有車賽,下次還想去看的話,我讓樑然帶你過去!”
薄毯裡面,衛瑤剛剛去除掉貼身的內衣,聽了眼前男人的話忽然她便安靜了下來,她自然聽清楚了他話語當中的那個“還”字!
果然,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過去了雲霧山看車賽,而且還是在雲霧山受的傷!
所以,之前的那些就全變成了試探……
就在衛瑤回想着兩人剛纔的那些對話時,眼前的男人又一次率先開了口:
“脫好了?”
衛瑤轉臉去看他,卻只見他突然擡手關了主臥的壁燈,整個房間瞬間隨之暗淡下來!
“薄——”衛瑤下意識地就要喊什麼,可下一刻卻被身邊的男人連同她和整條薄毯全部摟進了懷裡。
他剛毅的下巴抵在她額頭的碎髮處:
“小囡?”
過了好半會兒,被包裹在薄毯裡的衛瑤這才反應過來,薄沛南原來這是在叫她呢:
“嗯?怎麼啦?”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喊一喊!”
衛瑤立即忍不住開始懟他: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
“別亂動!再動的話,我真鑽進去了!”頭頂上方隨即傳來男人威脅的話語。
衛瑤瞬間裹緊了身上的薄毯,閉嘴老實下來。
說實話這種時候,如果薄沛南真要硬來,她根本是擋不住的,所以只能祈求這男人快點睡死過去。
可她今晚折騰了這麼一回,更爲疲倦困累的那一個反而是她,不到兩分鐘她便如同小貓咪似的舒服地窩在身邊男人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