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之後,容胭又留在陸家與林湘和戚喜閒聊了一會兒,期間兩人都有問到關於容家以及容正遠和宋湘雲的事情。
容家在南城並不能算作豪門,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關於容氏的消息也不算太多,幾乎沒有佔據過頭條的位置。
一直到容胭的出現,似乎纔將這個局面打破。
因爲容家這個養女,背後的容氏也能偶爾蹭上頭條!
再然後便是容胭與江遇城之間的隱婚事件曝光以後,但凡容胭這邊有一絲動靜,容家都是必然跟着要上頭條的!
以至於容正遠重病住院,已經成爲整個南城人人知曉的事情,林湘和戚喜知曉並不足爲奇。
“沒關係的!這種病雖然病情嚴重,但不是無藥可救的!我聽說只要尋找到合適的骨髓能夠配型成功,活下去的機率還是挺大的!”
戚喜坐在沙發裡,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若有所思地解釋:
“依城少的能力,找合適的骨髓應該不成問題!再說了,他本來對你就不好,仙姐兒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大不了等他死後,多給他燒點紙錢,每逢忌日清明去他墳前看一眼就可以了!”
“胭寶?”一旁的林湘看出容胭在出神,微微皺着眉頭喊她一句。
容胭立即回過神來,勾脣笑笑:
“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好!只是畢竟他是我養父,如今又淪落到這種地步,而且以我現在的身份,如果對容正遠不管不顧,報紙上應該會寫的很難聽!
就算我不在乎這些,可是江家在乎,我不能給江家臉上抹黑!無論是出於我個人,還是出於對江家的考慮,我都會盡力對待容正遠,剩下的就只有等奇蹟了!”
“所以說,這人真的是不能壞事做盡了!”戚喜猛然長嘆一口氣,放下手裡的水果刀,倚着沙發咬一口已經削皮的蘋果,漠然又是感嘆道:
“這人呀,真是奇怪!這做好事兒的時候,總希望老天爺能夠看得見,做壞事兒的時候,又祈禱老天爺最好不長眼!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幹盡,這就是報應唄!”
容胭安靜地坐在沙發裡,一直側首看着落地窗外陸家園子裡的景色,耳邊一直飄蕩着戚喜所說的這些話。
逗留到下午五點多,容胭和戚喜兩人相繼離開了陸家的軍區大院,返回林園的時候,她特意讓江川把車子拐去了星海醫院一趟。
只是她還沒進入病房,就聽見容茵嬉笑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病房裡傳出來:
“爸,不是這樣玩的!你要先按這個按鈕,他纔會動——對、對——再跳高一點,向上、向上——”
“胭胭,你也來了!”病房裡,容正遠正倚在牀頭的位置,手裡拿着一隻平板電腦。
他看見進門而來的容胭,連忙擡頭吩咐牀邊站着的容茵一句:tqR1
“茵茵,快給你姐姐搬張椅子過來!”
容茵倒真是動作伶俐,不等容正遠發話,她已經把椅子搬了過來,甜甜地笑着說:
“姐,你坐這裡吧!”
容胭對於容茵表現出來的這股殷勤,越發覺得厭惡,只是冷漠地看她一眼,緩步走去牀邊:
“我昨天過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有點不放心,所以想過來看看。”
“你媽昨天就和我說過了!爸爸沒事,爸爸身體好得很,放心吧!”容正遠沉聲笑說道,而臉上的氣色確實比昨天好轉一些,只是看上去依然有些憔悴。
他興許是情緒略微有點激動,連着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這才向容胭指了指手裡的那隻平板:
“這是茵茵給爸爸帶過來的,她嫌爸爸在醫院住的無聊,就給爸爸下了一些小遊戲來打發時間。”
容茵笑着討好似的取過容正遠手裡的平板電腦,隨即遞去了她面前:
“姐姐,你要不要也玩一下!這遊戲可好玩了,聽說懷孕的時候多動腦筋,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跟着聰明!”
容胭目光冷冷地看她一眼,接過眼前的那隻平板,轉手又放在了白色的病牀上。
只見她緩然從椅子上站起身,眉眼低垂的看着容正遠:
“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時間我再過來,您要多休息,多聽醫生的建議!”
“爸爸知道了,快走吧!天馬上就要黑了,走夜路不安全!”容正遠也並未挽留她,擡擡手示意她離開。
容胭簡單地點點頭,沒有再說其他話語,轉身走去病房的大門。
江川一路跟着容胭穿過醫院的白色走廊,然後進入電梯。
可就在電梯門即將要關上的一瞬間,忽然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傳過來,一隻手陡然伸進來,阻擋了快要快要關上的電梯門。
然後,電梯門又隨之緩緩而開。
只是,映入容胭眼前的卻是笑容甜美的容茵,她微笑着擡步進入電梯裡,隨後電梯門再一次關上。
容茵站在她前面的位置,她擡頭望着緊緊關閉的電梯門忽然開了口: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爲什麼老是往醫院跑?明明爸爸生病,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更何況我的骨髓也幫不到他!”
“你別告訴我,你這麼殷勤地往星海跑,是爲了傅越生!”容胭望着她的背影,冷冷地沉聲質問起來:
“你如果真愛傅越生,就不會去勾搭其他男人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之前在星海的停車場,我親眼看見你上了一個男人的車,又是親又是抱的,你們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
“我就算是真愛傅越生,那又能怎麼樣?從始至終,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容胭一個人身上!只要是你出現的場合,他連眼睛都不眨!是,還是你容胭厲害,我容茵是比不過,可我總不能掛死在他一棵樹上吧?”
容茵冷笑一聲,只見她又微微嘆口氣,繼續說:
“不過你也別想拿這件事情威脅我!我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傅越生一早就知道!他之所以願意和我訂婚,純碎也是爲了你,跟我外面有沒有男人根本沒半毛錢關係!他也說過,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