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進的一瞬間,一股熱浪迎面撲過來。
隱隱升騰的水霧中,江遇城沉冷的目光一眼就看見半趴在浴缸裡的人影。
他快步邁過去,只見容胭半倚在浴缸壁上,帶着霧氣的水漫過她的胸前,雪白如綢緞的半截身子在水霧中若隱若現,如海藻般的長髮肆意徜徉在水面,她閉着眼睛,蜷縮在浴缸的一角。
只是,那張白皙的臉蛋上透着一抹不同尋常的緋紅。
“容胭?”江遇城臉色一沉,蹲身在浴缸前,大手輕撫上她緋紅的臉頰,試圖再次喚醒她。
可得到的依舊是沒有任何迴應。
江遇城起身扯過旁邊架子上的一條白色浴巾,迅速裹到她圓滑的肩上,彎腰之際他長臂瞬間從浴缸裡將已經昏迷不醒的容胭一把抱起!
整個浴缸的四周頓時濺起劇烈的水花!
“容小姐?!”一直等候在浴室外面的陳姨,看見被打橫抱出來的容胭,一時驚嚇地不知所措。
江遇城快步走向臥室的大牀,冷聲對她吩咐一句:
“給崔醫生打電話,讓他十分鐘之內趕過來!”
“是、是,先生!”
他俯身將她放在柔軟的大牀上,扯掉她肩上已經被浸溼的浴巾,容胭白皙柔美的整個身段瞬間映入他溫涼的眸子。
只是短短一瞬間。
江遇城頎長的身子立在牀邊,望着白色牀海里的人兒,目光深邃的不像話,心裡竟升起一絲慾念。
停頓片刻,他扯過旁邊的絨毯,裹到她身上。
崔海斌驅車匆匆趕來林園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凌晨兩點。
他被等候在別墅前的陳姨急忙帶上樓,徑直進了容胭睡着的臥室。
瞅見大牀上躺着的陌生女人,崔海斌頓時一陣皺眉,心裡縱然有千萬種好奇,但還是很敬業的率先拿出聽診器。
兩分鐘後,他撤掉聽診器,注意到容胭被紗布包紮着的右手。
他仔細拆開紗布,給她敷上藥,又重新纏上。
“情況如何?”江遇城自始至終站立牀邊,挑眉問他。
崔海斌從椅子上起身,開始整理隨身攜帶的急救箱:
“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也可能是過度勞累加上飲酒不當造成的,一會兒讓她把退燒藥吃了,休息一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江遇城看他一身白色大褂,沉聲問他:“你還沒休息?”
“我值夜班!”崔海斌說着,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他好奇的目光在牀上人兒的臉上打量:
“這女人看着有點兒面熟!這麼漂亮,是誰啊?”
“做醫生還這麼八卦?”江遇城朝他揚揚眉。
崔海斌徑自點點頭,拎起急救箱就朝臥室的房門走去。
走出幾步遠,他又突然回過頭來,一副曖昧不清地朝牀邊站立的男人提醒一句:
“她現在發高燒,不太適合你那種激烈運動,爲了她好,城少你就先忍忍吧!”
江遇城一記鋒利的眼色望過去,音質深沉冷硬:“你有完沒完?”
“哎!這麼漂亮的女人!某人肯定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嘍!”崔海斌揶揄他一句,然後迅速逃離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