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江遇城如豹的黑眸閃過寒光,下一刻,擡腳便快步走向她。
可他率先接觸到的是她冰涼的肌膚,他擰着眉又去試了試花灑的水溫,發現竟然全是涼水!
江遇城的眸色更加沉冷起來,將她直接抱起來,快步離開了浴室。
容胭顫抖着身子,裸露在外的雪白手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就連聲音都跟着顫抖起來:
“遇、遇城,我被宋湘雲下藥了……”
只一句話,讓江遇城的表情瞬間變得戾氣和鋒利起來!
被輕柔地放置在大牀上,她溼漉漉的長髮鋪散在白色的牀海里,如墨的黑髮襯着尖尖的一張小臉更加性感迷人。
容胭臉頰緋紅,迷濛着一雙璀璨的星眸望着他,可她雪白的指尖緊緊攥着他襯衣的衣角,忍受着身體裡迸發而出的異樣感覺,她神色痛苦地喚他:
“遇城,你別走……”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牀邊的男人卻再也挪不開腳步,俯身便封住她的脣,狠狠欺壓而下!
那一夜,容胭清醒的時間並不多,即使有時候意識渙散,甚至有時是她主動地去吻他,帶着一絲痛苦與幾分纏綿。
事後江遇城把她抱去浴室,給她認真做了清洗。
整整折騰到清晨耀眼的光線照射進臥室的地面,容胭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已經麻木到不行了。
她甚至覺得被宋湘雲下藥的應該是江遇城,而非她,否則怎麼會被他狠狠折騰一整夜?
像在做夢一樣,容胭在渾渾噩噩的夢中感覺被人追趕,無論她逃到哪裡,那個人總能輕易捉到她……
長長彎彎的睫毛動了動,她終於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眼神失焦地望着臥室前方的落地窗,大片耀眼的光線射進來。她趴睡在柔軟的大牀上,光裸的背上只簡單地蓋着一條白色方巾,長髮在牀海里肆意徜徉。
她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依舊妖豔性感到不行。
外面突然傳來關門的聲響,一抹俊挺的身影進入臥室而來,江遇城穿着簡單的襯衫長褲,在她旁邊的牀位上躺下來。
發覺她是睜着眼睛的,男人俊雅的頭顱忽然低下來,在她的圓潤的香肩上落下一吻,沉聲問道:
“在想什麼?”
“沒什麼。”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聲音也跟着變得飄渺。
給她輕輕塗抹了藥膏,他低頭一笑,咬上她的耳垂:
“有感覺了麼?”
昨天晚上她被宋湘雲下了藥,太過主動和熱情,讓他控制不住把她給辦了!
而且還是狠狠折騰了一整夜,差點把她給傷了。
容胭緩緩閉上眼睛,聲音軟糯的幾乎能擰出水來,“有,涼涼的……”
身後的男人揚脣一笑,隨即扯過旁邊的衣物給她一件件穿上,從內衣到外面的裙子,一件不落。
容胭從洗手間裡洗漱完畢,酒店的工作人員推着餐車進門而來。
她淺淺吃了幾口,便沒有了胃口。
房間裡的暖氣很足,容胭端過桌上的一杯草莓酸奶直接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光着腳坐下,一頭如墨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身上穿的是江遇城中午剛買回來的那件吊帶的碎花長裙。
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視線落在玻璃窗外香山溫泉的風景上。
這裡是溫泉酒店的頂級總統套房,視野相當開闊,一眼望過去整個香山的風景盡收眼底。
江遇城從套間的書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穿過客廳時發現了坐在落地窗前的那抹背影,他眸色浮上一經的溫涼,長腿朝她走過去。
男人慵懶似的直接在她身邊坐下,伸出的長指輕柔地穿過她如墨的髮絲,嘴角勾着笑,卻是一種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笑意:
“你打算如何處理宋湘雲這件事?”
“你別動她。”容胭咬着調羹,目光依舊俯視着窗外的景色,聲音聽不出一絲溫度,“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可就是容胭這一句話,瞬間讓旁邊的男人臉色陰冷下來:
“如果昨晚與你見面的男人不是我,是其他男人,你覺得這還是你跟她兩個人之間的事?”
“昨晚換做是其他男人,宋湘雲最後端來的那杯水,我是不會喝的!因爲是你,所以我才放鬆了警惕!”容胭沉冷的表情絲毫不亞於他,可是她忽然轉頭看向他時,臉色依舊是豔麗張揚的模樣:
“便宜都讓城少您佔盡了,您還生哪門子的氣?”
容胭全然不知,她這妖冶性感的模樣落在江遇城的眼裡時,心裡隨之升起一股強烈的慾望。
他奪過她手上的草莓酸奶,瞬間便將她壓在落地窗前的木質地板上,他俊雅的頭顱垂下,曖昧地舔掉她脣角多餘的酸奶:
“真不用我出手,嗯?”
“您真當我是十七八歲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呀?”容胭被他的動作弄得癢癢的,笑着扭頭躲開,她白皙的雙臂忽然勾上他的脖子,盈盈一笑:
“城少您可是幹大事的人,對付宋湘雲,我一個人綽綽有餘!”
聞聲之餘,身前的男人劍眉微斂,在她紅脣上輕啄一下,沉聲道:
“我不想幹大事。”
容胭也跟着蹙眉,眸光睇着他,“那您想幹什麼?”
“你啊!”
容胭:“……”
容胭覺得,節操這玩意似乎與江遇城這號人物向來八字不合……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香山溫泉的酒店時,已經是傍晚的時間。
容胭仍舊開着她那輛白色小Polo率先離開酒店的停車場,車子緩慢的駛出郊外,駛向繁華的市區。
不遠處,便是江遇城的那輛價值七百多萬的黑色慕尚。
兩車一前一後駛進林園,又一前一後駛進車庫。
“太太,您可終於回來了!”別墅的一樓大廳裡,陳姨看見進門的熟悉人影,情緒激動地立馬衝了過去。
她還以爲先生和太太鬧矛盾,才導致太太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回來過林園!
好在,這眼下終於回來了!
容胭纖細的身段進入大廳,將手包遞給走近的陳姨,淺笑地問她:
“這段時間您過得還好嗎?”
“好、好!多謝太太,讓您掛念了!”陳姨笑着回答。
爲了慶祝容胭回來,王叔還特意在後廚做了幾道拿手好菜,全部都是奔着容胭的口味去的。
容胭也很給面子地吃了許多,直誇王叔的廚藝又精湛了!
餐廳裡只有她一人在用餐,江遇城坐在大廳的沙發裡查看商務郵件。
餐廳的氛圍有些清冷,容胭放下手裡的調羹,起身朝沙發走過去:
“你這次去歐洲出差,還順利嗎?”
江遇城俊挺的身形半倚在沙發上,他一隻手拿着行動電話,另一隻手支撐着下顎,溫涼清潤的視線從行動電話移到走近的容胭身上:
“公司有幾個大項目還在洽談,不出意外的話,會很順利的!”
不出意外?
聽聞這幾個字,容胭輕輕挑眉,下一刻,她纖細玲瓏的身段便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那萬一出意外呢?”
“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更順利!”男人的薄脣勾起一笑,他把玩着手中的那隻行動電話,自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自信翩然,既迷人又性感:
“畢竟按照常規程序走的話,從規劃到招標,開發、建設和驗收怎麼也需要至少兩年的時間,長點的話還可能五年才完成一個項目!
如果這中間合作的某一方或者某一環節出現了問題,那就完全可以採取非法律的途徑解決問題,工程損耗的時間勢必會大大縮短!”
非法律的途徑?
連容胭這種相當聰明的女人,都無法理解眼前男人所說的非法律途徑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遇城這樣的男人,強勢冷硬有手腕,擁有隻手通天的本事!
能夠與顧西涼那號人物並駕齊驅的男人,容胭越發覺得眼前的男人是一個不能輕易招惹的狠角色!
“你當初隨隨便便就把盛淮廣場的那塊地給了我,再想起來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容胭側身依靠在沙發上,白皙的手臂支撐着秀氣的下巴,揚眉深深凝視前方的江遇城,她瑩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地笑意,繼續問:
“難道江先生不曾覺得我嫁給你,是另有所圖嗎?”tqR1
男人溫涼的視線此刻已經重新投在手裡的那隻行動電話上,幾乎連頭都沒有擡起,聲音卻異常的性感悅耳:
“我擔心的不是江太太你另有所圖,而是你根本不圖我什麼!”
正因爲當初她想要盛淮的那塊地,所以才讓他有機會趁虛而入!
圖他的錢也好,權也好,只要她圖一樣,這輩子都不可能從他身邊逃開!
“您還真是相當有自信!”容胭揶揄他一句,起身離開沙發。
“連這份自信都沒有,怎麼配得上江太太?”男人視線依舊落在郵件上,薄脣卻噙着一抹迷人的弧度。
江遇城這個男人情商智商真的都是雙高,有時候說的話都能把她給繞進去,又有時候調情的話隨口就來,分明能夠說得讓她臉紅心跳,或者產生一種被他寵的不要不要的感覺。
無論哪一種,她容胭都不是他的對手。
認清這一點,容胭緩步繞過沙發,直接朝樓梯口走去。
沙發上,江遇城俊雅的頭顱微微擡起,望着她步上樓梯的背影,他嘴角輕輕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