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偶爾掠過車內,明暗不定的燈光裡灑落在陸禹森鬼斧神工的臉上,忽明忽暗,顯得危險而魅惑。空氣中,瀰漫着微醺的氣息。像烘熱的香水,叫人興奮。
程安妮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兩人的臉貼得很近,隨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酒精味夾雜着她的香味一齊鑽入陸禹森鼻尖,刺激着他的神經。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鬆鬆垮垮的,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再往下延伸,是她一起一伏的線條,染上了一層紅暈,顏色太過美麗。
“唔……頭……頭暈……”程安妮皺着眉頭,小嘴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小手也無意識地亂動,在他身上亂抓,“好暈……難受……”
陸禹森有些心疼,他不該讓她喝這麼多酒的。可矛盾的是,她不喝得醉醺醺的,他又怎麼能見識到她這麼可愛的一面?
“難受麼?寶貝兒。”
“唔……你……你叫誰寶貝兒……我纔不是你的寶貝兒……”她睜開了一條眼縫,迷迷糊糊地望着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你……你是誰?我好像認識你。”
“我是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她歪着頭認真想了想,很不解地皺了皺眉。“你不是唐澤啊……”
可愛的小嘴裡居然蹦出這麼不可愛的答案,男人放鬆的面容頓時一僵,緊繃了起來,陸禹森一把捏起她的下顎。”你的男人不叫唐澤。”
“哎……疼……”粉嫩嫩的小嘴,逸出抱怨的**,無力地去推他的手。“放開我……疼……”
“你的男人是誰?”
被那雙深沉的目光注視着,程安妮不得不認真看着他,下巴好麻,好疼,她有點委屈,扁了扁嘴。“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你的男人是我,陸、禹、森。”他深深望着她,一個字一個字,咬字清晰。
“陸禹森?”
“沒錯,你的男人叫陸禹森。”
“我的男人叫陸禹森……”她傻傻地重複,模樣兒有點迷糊,但是非常呆萌。
他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乖,我的寶貝兒。”情不自禁地在她脣瓣上輕啄了一下作爲獎勵。
程安妮感到嘴脣一燙,偷偷嚥了口口水,“你是陸禹森?”歪着腦袋費力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你不是他……他、他很兇的……”她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
“哦?是嗎?怎麼兇了?”男人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會跟我大聲說話……還會強吻我……很霸道的……我最討厭他了……”她嘟着嘴,像小孩一樣抱怨着,“討厭討厭!”
陸禹森忍着笑,眉飛色舞。“男人只會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而女人說討厭,通常是喜歡。”
“你胡說……他是個大壞蛋,我纔不喜歡他呢……唔……可是……可是他對我很好……他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保護我。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
小手揪着他的西裝,她迷惑地問着,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陸禹森要被那可憐的小眼神融化了,她問得這麼小心,是因爲自卑。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躲避他的一部分原因是這個,他給她壓力了。
嘆了口氣,單手捧着她的臉,嘴角勾起柔情的淺笑,溫柔地說道:“傻丫頭,他當然喜歡你。”
“真的嗎?”程安妮眼睛一亮,但很快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可是,可是我很糟糕,我……我已經有老公了……他只是玩玩我吧……我……我配不上他。”
“一個男人真心愛你,那麼,他什麼都不會介意。他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一手環着她的腰,陸禹森傾身壓了上去,只想好好地疼惜她。那重量讓她下意識地往後靠,半推半就地,馬上就要倒在車座上。
“你……你幹嘛壓着我……好重……”程安妮試圖推開身上的龐然大物,不但是重量給了她壓力,還有他的氣息,好燙,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感到害怕。“你……你起來……你壓着我了……”
“我知道,寶貝兒,我就想壓着你。”陸禹森乾脆將她兩條腿按在自己腰上纏住,整個身子嵌入了她****,她就像只考拉一樣掛在她身上。
火星隔着布料激烈燃燒着,灼燙了安妮的手指,她想推開他,可是又不敢碰他滾燙的身體,手指一個勁顫抖的厲害,讓她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好重……放、放開我……”
但陸禹森當然不會在這關頭放開她,征服欲被挑得愈發旺盛了,像熊熊烈火般瘋狂燃燒着,嘴脣貼近她耳畔,緩緩呼出一口熱氣,帶着意亂情迷的味道。“別總叫我放開你,你知道的,我放不開你……寶貝兒,今晚,你屬於我。”
程安妮緊張得腳趾都縮了起來,一股熱流從腳底一直往大腦衝去,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陷入網中的小昆蟲,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根本沒辦法思考。
“我……我不……不是……”她緊張的一個勁吞嚥口水,“你……”
“你是我的。”陸禹森的身子已經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大手在她身上游刃有餘地遊走着,輕而易舉地挑動着她的欲,沉沉地笑着。“瞧你緊張成這樣,很害怕我麼?又或者,很興奮?你和我一樣期待這一刻麼?”性感的嘴脣發出的每一個字眼都是火熱的。
她的滋味兒太過美妙,那一晚讓他食髓知味,無數次回味,其他女人根本就無法滿足他。這一刻,他渴望了太久,粗重的喘息、急促起伏的胸膛以及激烈顫抖的身子都證明了他有多渴望得到她。
“我……我不知道……”程安妮無法思考,只覺得身子已經不是她的了。一隻手從黑暗中抓住了她,往下拉扯,她在淪陷。
他手眼並用地膜拜着她的身子,一邊吩咐司機,“把車子開進面的公園。”
“是,總裁。”
車一停穩,司機就自覺地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