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孟衡的身體用力壓上去,將樑爽壓倒在沙發上。
“放開……”她七手八腳地掙扎着,“放開……”
“我永遠不會放開你。”他啃咬着她白皙的鎖骨。
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她?樑爽的眼眶溼潤了。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啊……
很快,孟衡嚐到了鹹澀的味道。這讓他猛地停住了,擡頭,她在哭泣,無聲的淚水,卻是那樣絕望,楚楚可憐。
他懵了,他在做什麼?他竟然想強暴她?
那樣和鄭舒南又有什麼差別?
她是他小心翼翼呵護的寶貝,可他卻殘忍地凌虐她。
他真該死!
他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
可他真的很想得到她,想了十幾年,就算是自控力再好的男人,恐怕也忍不住。在嫉妒的驅使下,如山洪爆發一般,他潰不成軍。
此刻,他雖然有些後悔,但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得到她,是不是她就會屬於他?至少,先得到她的身體再說。
他困難地掙扎着,眼裡的欲光還未消退。
可最終,他的衝動被她的淚水澆滅。他太愛她了,他不想傷害她,更不想她恨他。
“對不起。”他頹然道,撐起身體,“真的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能、可能我太愛你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很渣,就算再愛,也不能通過武力去得到她。
“小爽……”
“你罵我吧,打我也行,求你別恨我。”
他的目光如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那樣小心翼翼地請求着她的原諒。
“小爽。”
樑爽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水,像輕輕顫抖的蝶翼。
抹了把淚,她坐了起來,手還緊緊抓着浴巾,身子在在瑟瑟發抖。
肩上,手臂上,都不同程度地紅了,那抓痕令孟衡感到無比羞愧。
“我不會恨你。”她哽咽了一聲,語氣淡淡的。
“我該死,我真的做錯了。我只是一時失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你相信我。”
他緊皺着眉頭,渴望得到她的原諒。
“你走吧。”
“小爽……”
她身心俱疲,聲音都是很虛弱的。“你走,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孟衡頹然,他不知道該如何求得她的原諒。可是繼續留在這,只會讓她更加討厭吧?
“對不起。”
他說完這話,起身,回頭看了她幾眼才離開。
剛打開門,酒店經理拿着兩袋衣服站在那,正準備按門鈴。
“孟總。”
孟衡接過,朝裡面說了一句,“衣服送來了。”
他離開了。
一走出房間,一拳砸在牆上,五官死死繃着,眼角跳動着青筋,眼裡也浮動着激動的情緒。
健碩的胸膛,上下起伏。
那一拳力氣很大,手指骨都破了,把經理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問。“孟、孟總,您、您沒事吧?”
“您的手受傷了,要不要叫醫生?”
孟衡一記冷眼瞪去,立刻嚇得經理不敢作聲了,落荒而逃。
他死死望着門,就隔着這一道門而已,他們之間卻彷彿存在着無法逾越的距離。
她離他更遠了。
……
另一邊,鄭舒南開了兩間房,匆匆換好了衣服,一開門,夏娜就站在那。
他一秒都不多停留。
夏娜拉住了他的手臂。“你要去找她嗎?她已經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懷疑她騙他。
“我剛去找她,她不在。”
“你找她做什麼?”
夏娜感覺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犯人,讓她有一絲絲受傷。“怎麼?你還怕我欺負她嗎?”
“我不過是想問問她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有,那就儘快澄清,我可不想再出剛纔那種狀況。畢竟我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我不想媒體亂寫。”
鄭舒南擰眉,“你的意思是,是她推你落水?”
“如果我說是,你相信嗎?”
他的臉上寫着兩個字——不信。
“之前她就對我有敵意,再加上昨晚的事,我怕她不高興,就去找她解釋。大概是我把她纏得煩了吧,她就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緊張就拉了她一下,我們就一起掉水裡了。”
他用那雙銳利的眼睛審視着她,彷彿任何細枝末節和謊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夏娜是個厲害的女人,也是演員,即便在這樣犀利的審視中,她依然能做到坦然。目光澄澈,沒有絲毫的波動。
“你不相信我,是麼?”
“但你應該很瞭解女人,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氣頭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更何況你那位樑小姐脾氣火爆,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吧。推我落水算什麼,她沒給我一耳光已經算仁慈了。”
鄭舒南懶得追究這些話的真假,他現在只着急見到樑爽。
“你還要去?你追上她又能怎麼樣?你認爲她會聽你解釋嗎?你聽我一句勸,女人在氣頭上,你越勸她,她只會越生氣,越覺得你在狡辯,別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倒是實話,鄭舒南也很清楚。
再加上樑爽那樣的烈性子,恐怕會更加牴觸,和他打起來都說不準。
他被她揍一頓倒沒什麼,但他真的不想惹她更生氣。
他推開夏娜的手,離開了。
她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了受傷之色。
她知道她掉水的時候他之所以救她,只是因爲孟衡先救了樑爽,他遲了一步。
這是她的計劃,也是她對他的考驗,她以爲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先救她的,因爲她在他心裡一定比樑爽更重要,結果她失望了。
徹徹底底失望。
可以說,惱羞成怒。
但是,她不願就此放棄。她已經走過那麼多彎路,在感情上受過那麼多挫折,她不相信老天會對她這麼殘忍,非要折磨她致死。
現在鄭舒南的心在樑爽身上只不過是暫時的,她一定要挽回他的心。
在這世界上,就沒有她夏娜想要而得不到的,不管多卑鄙的手段都好。
一張漂亮的臉,眼神卻無比陰險恐怖。
腦子裡,已經飛快地想出了很多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