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爽立刻扭頭望去,只見鄭舒南從那輛騷包的瑪莎拉蒂駕駛座上下來,繞到副駕駛座,拉開了車門。
一雙性感的大長腿先邁出,下車的是最近很紅的一個模特,九頭身美女。
她一看是四星酒店,愣了一下,好像還抱怨了兩句什麼。
但鄭舒南捏了捏她的臉,嬉皮笑臉地哄了兩句,女模立刻笑逐顏開,親了他一口。
兩人非常親暱。
他一天都離不開女人麼?樑爽胃裡一酸。
程澈的收回目光,落到她身上,她緊皺着眉頭,很不高興的樣子。
難道她對鄭舒南……於是他的眉毛也如她那般微蹙。
女職員們沸騰了。
“還真是鄭少耶,好帥啊。”
“那當然,你以爲a市四公子是假的嗎?我覺得四公子裡面他長得最好看。”
“是麼?可我覺得我們總裁更迷人啊。”
“都帥,又那麼有錢。鄭少就是花心了點,天天換女人。”
“嘁,你這是嫉妒吧?要不然你毛遂自薦一下,讓他下次換你唄。”
“人家鄭少的女人不是模特就是女明星,哪裡輪得到我啊,你討厭。”
“哈哈哈,沒準人家大魚大肉吃多了,膩味,想換換口味呢。”
女孩們嘻嘻哈哈地走了,鄭舒南也和女模進了酒店。
樑爽一直瞪着他,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故意挑釁似的。
她就知道,他剛纔就看到她了。
“走吧。”林蓓拉她。
樑爽回了房間,沉着一張臉,洗完澡也沒好多少。
林蓓奇怪地問。“怎麼了?突然臉這麼臭。誰得罪你了?不是因爲我剛纔那些話吧?我開玩笑的。”
“跟你沒關係,一個討厭的人。”她皺着眉頭,一臉不痛快。
她知道他天天和不同的女人滾**單,但是,知道和看到是兩碼事。他攬着個女人大搖大擺地來她面前耀武揚威,她就是不爽,想咬死他。
“哪個討厭的人?”
“總之就是討厭的蟑螂,不說了,睡覺。”
“哦,你先睡,我洗個澡。”林蓓進了浴室。
剛**,**頭櫃的座機就響了。
“您好,這裡是酒店前臺,能麻煩您過來一趟嗎?”
“什麼事?”
“有、有您的包裹。”前臺支支吾吾。
“包裹?這藉口還能再爛一點嗎?鄭舒南在旁邊是不是?”
此刻,前臺小姐無奈地看了眼鄭舒南,額頭都冒冷汗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叫他少搞這些無聊的花樣,有多遠滾多遠,宇宙都容不下這個大人渣。”
“啪——”地掛了電話。
前臺小姐一抖。
鄭舒南揚着脣,笑容愉快好看。“她說什麼?”
“她睡覺了,沒空。”
“說實話。”
前臺咬脣,硬着頭皮回答。“她讓您別玩這些無聊的花樣,讓您……滾。”
她忙低下頭怕捱罵,但鄭舒南反而大笑起來。
前臺一頭霧水,被罵還笑?
鄭舒南拿起手機,撥了另一個號碼,摸着性感的薄脣,眉宇飛揚。
逃,她逃得掉嗎?
……
一個小時候,樑爽快睡着,座機又響了。
她很惱,吼道:“鄭舒南丫有病啊?”
“鄭舒南?我是陳總監。”
“陳總監?不好意思,我剛剛睡得迷迷糊糊,說的夢話。”樑爽忙改口。“有事兒嗎?”
陳總監在那邊說,要大家一起出去露營。
這會兒樑爽困得要命,眼睛都睜不開了,哪有心思露營。“可我們已經睡着了。”
“這還不到十二點呢,露營很有意思的。那些裝備酒店都有,很方便。”
樑爽以爲陳總監是要把組織活動的任務交給她,只能硬着頭皮接受,“好,我現在通知大家。”
林蓓睡了一天本來就很興奮,一聽說露營就嗨了,很開心地幫忙。
半個小時後,稀稀拉拉地來了一羣人,各自支起了小帳篷。
“阿澈呢?你們誰看到阿澈了?”
“我不知道,沒來呢。”
“啊?沒來啊?早知道他不來,我也不來了。”
“就是嘛,不過說不定來了呢,你們去樑經理帳篷那看看唄。”
她們故意開玩笑。
“一羣八婆。”林蓓哼了一聲。“別理她們,她們就是嫉妒。”
“我知道,我壓根沒往心裡去。”
“那你剛纔不高興?你說的討厭的蟑螂不是她們嗎?”
“當然不是。”樑爽拉好了帳篷的拉鍊,翻了個白眼。“比她們討厭一百倍,和他一比,她們是仙女。”
林蓓開始還興沖沖的,但過了一會兒就覺得沒勁了,而且蚊子特別多。
“啪——”
“啪——”
一手打死一個。
“暈,怎麼蚊子都咬我啊?”
“你的肉比較香。”
“嘁,是血比較香吧,聽說o型血最招蚊子。”林蓓說着又在臉上拍了一把,“不行不行了,我要被蚊子咬死了,我去前臺要點驅蚊水。”
她跑掉了。
樑爽坐在木樁上,抱着膝蓋,悶悶不樂。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開心,反正就是很鬱悶。
在鄭舒南出現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都怪那個混蛋。
可她爲什麼要爲他生氣?
犯的着嗎?
一隻手輕輕拍下她的肩膀,嚇了她一跳。
“想什麼這麼出神?”
笑音在她右側響起。
“鄭舒南?”本來就皺着眉的眉毛,這會兒更是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
沒點火,林子裡很昏暗,只剩下各自帳篷裡的燈還亮着,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樑爽咬牙,“你這混蛋,怎麼陰魂不散?”
“我以爲你想我了。”
“我想你什麼?想你怎麼還不死?”
她本來就一肚子火,他這等於自己往口上撞。
“你現在不該忙着和你那個九頭身女模滾**單嗎?在這幹嘛?”
昏暗的燈光掩映中,鄭舒南的五官愈發迷人了,像是一滴墨,滴入人心頭,就一點點融化開,幻化爲萬種風情。
一個眼神,一個笑都有種勾魂的魔力。
“吃醋了?”他笑。
“吃你個鬼。”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說沒不想就是想,說沒吃醋那就是……”他眉梢一揚,“吃醋了,而且吃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