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客廳裡,充斥着男人霸道的戾氣。
空氣中還夾雜着一絲絲欲的味道。
程安妮身上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條**,手不敢遮住胸,她咬着牙,流着淚,羞恥得想死。
不是沒有被他看過身體,只是這一次,她像是一個卑賤的**。
她的自尊心難以忍受這樣的羞辱,可爲了小橙子,她什麼都顧不上了。
“還在等我替你脫嗎?繼續。”
她咬着下脣,心一狠,最終脫掉了最後一件遮蔽物。
**滑落在地上。
她的身子,一絲不掛,呈現在他眼底。
因爲羞恥,雪白的肌膚泛着一層紅色。
她閉了閉眼,輕顫的睫毛上掛着淚珠。“這樣……可以了嗎?”
顫抖的聲音,委屈極了。
除了**之外,陸禹森同時感到了一種莫大的憤怒,他如願以償地羞辱了她,可是他並不覺得暢快,相反,他感到很煩躁。
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一看到她流淚,他的心就完全亂了。
憤怒之中,他的身體先一步做了反應,一步向前,她嚇得往後退,但他動作更加迅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扣在她身後,將她的身體重重壓向自己。
低頭,視線對着她,眼神漆黑,躍動着怒氣。
“躲什麼?你以爲你躲得掉?”
他真的很生氣,她就這麼討厭他?
她哽咽,淚眼婆娑,眼底一絲倔強。“你讓我脫,我已經脫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我想你怎樣?”他眯着眼眸,冷笑。
他想將她千刀萬剮,這個答案她滿意嗎?
看着她流淚,他的怒火燒得更旺了。“脫光就夠了?我說了,取悅我,這三個字你聽不懂?”
“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除非,你不想見你兒子。”
他鬆開了她的手,她的身子搖搖欲墜。
心力交瘁,他究竟要怎麼折磨她纔夠?
“現在,吻我。”
她閉着眼,踮腳,顫抖着吻上了他的脣。
下顎突然被他一把掐住,很痛。
“該死的,睜開眼。”他強迫她道,“你就連看我一眼都這麼難?”
她依言照做,用那雙朦朧的淚眼望着他,彷彿有無盡的委屈。
脣,輾轉着,陸禹森難以滿足,一步箍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
蠻橫地撬開了她的貝齒,發泄似地在她口中胡攪蠻纏,激烈得讓她喘不過氣。
她的嘴脣被他蹂躪得紅腫不堪。
“繼續。”
“吻我。”
她忍着委屈,輕啄着他的脣,緩緩往下,到他下顎,喉嚨。
他閉眼,喉嚨深深顫動了一下,像野獸。
這該死的女人,爲什麼就連在他怒意衝頂時仍能勾起他的**?
吻着他的喉結。
她的手落在他領口,解開了襯衫,一顆顆。
襯衫緩緩敞開。
她吻着她的胸膛,兩點。
陸禹森仰頭,這讓他瘋狂。他緊繃的身體隨時要爆發。
繼續往下。
來到他腹肌處,他的八塊腹肌就像是八隻野獸蟄伏在那,每一塊都蠢蠢欲動,蘊藏着可怕又兇猛的力量,讓她心驚肉跳。
好像要吃了她。
眼淚即將決堤。
陸禹森正沉醉於**之中,動作突然停止了,他一低頭,她趴在他腿間哭了起來。
瞬間如同一盆冰水潑下,徹底澆滅了他的**,他勃然大怒。
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扔在沙發裡,壓了上去。她的身子深陷入沙發,頭撞上他的胸膛,一陣眩暈,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拼命掙扎起來,用力推搡着。“放開我,**——”
她激烈地叫罵着。
“**?難道你不想見你兒子?”他抓着她胡亂揮舞的拳頭。
恨意刺痛她猩紅的淚眼,她怒視着他。“你只是爲了糟蹋我,你不可能讓我見他。”
陸禹森冷冷一笑。“你說對了,我就是耍你,就好像你耍我一樣。”
“我從來沒有耍過你。”她扭動着身子,還在掙扎,可這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沒有?”
她還敢說沒有?兒子的事,她瞞了他六年!
“我恨你,陸禹森,我恨你——”她尖叫。
“是麼?正好,我也恨你。”他低頭蠻橫掠吻,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掐揉着,肆無忌憚,她渾身都在發抖。
“你也很想要吧?嗯?你忘了那晚你是多麼的熱情?跟我玩欲擒故縱這招是嗎?你玩得起?”
他怒氣騰騰。
“你這可惡的女人!”
他控制着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去拉褲鏈。
“不要……不要……”兩條腿亂蹬着,“不要,求你……”
她發出聲嘶力竭的哀求。
他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此刻對她的不是**,他只是想凌虐她,想羞辱她,可是看她哭得那麼傷心,陸禹森突然又於心不忍了。
他怎麼能這麼欺負她?
他是想報復她,可不是以這種方式!
這不是想要的。
他突然無比厭惡自己,握了握拳頭,低咒了一聲,抽離了身子,站了起來。
她蜷縮成一團,像個無助的嬰兒般哭泣着。
他不忍心了,抓起一旁的毯子蓋住她暴露的身體,大步離開了。
“嘭——”
他站在門口,胸膛劇烈起伏。
襯衫還敞開着,胸肌露在外面,上面還殘留着她紅脣的香味。
“該死!”陸禹森一拳砸在牆上。
他聽着她在裡面放聲痛哭,心比她更痛,好像要被撕裂了。
扶上把手,想要推開門,進去安慰她,可是……只會讓她更加厭惡他。
一遇上她,他就變得不像自己,完全失控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她。
程安妮,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她哭了很久,眼淚流乾了,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坐了起來,走進浴室,將水開得最大,洗刷着自己的身體。
不,不能哭。
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她都要咬牙挺過去,不能輸。
小橙子還在等着她,她要堅強。
程安妮一遍遍對自己說,洗完澡,從冰箱裡拿了一些吃的出來,麻木地往嘴裡塞,嘗不出任何味道,她只是想要補充體力。
這一場硬仗,不管再難,她都要和陸禹森拼到底。
因爲,她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