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臉上火辣辣的,把麥克風推回去。“別鬧了!”
“我沒鬧,我認真的……來嘛,給我這幫兄弟展示展示你的才藝。我要是高興了,就幫你那個忙。”
“我不唱。”
唐澤有點兒惱了,皺眉。“你非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臺?叫你唱就唱,別特麼扭扭捏捏的拿喬!”
“唱啊,嫂子,唱一個。”
“就是嘛,唱一個……”
男男女女都在起鬨,逼她唱歌,在幽暗刺激的燈光裡,他們的臉都異化爲了張牙舞爪的惡魔,嘈雜的音樂刺激着程安妮的神經和心臟。突突,突突,憤怒在胸口發酵。
“快唱,別給我丟人!”
“嫂子,唱啊……哈哈哈……”
唐澤抓過她的手硬把麥克風塞進她手裡。
實在欺人太甚!程安妮想都不想就抓起一杯酒朝唐澤臉上潑了過去。
“譁——”整杯酒潑在他臉上,他猝不及防,一下子都懵了,酒“嘩啦啦”地往下淌。
全場靜寂無聲。
“現在清醒了嗎?”安妮丟下話筒就走。
衆人忐忑地望着唐澤,他還保持着剛纔姿態,一隻手搭放在大腿上,但臉已經完全青了,酒水順着溼漉漉的頭髮往下滴,襯衫和褲子都溼了。
這下玩大了……他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誰能想到她的脾氣那麼衝。嫁入豪門的女人,說白了不就是一個擺設嗎?男人在外面想怎麼**快活都行,但她竟然……
唐澤突然站了起來,一腳踹翻茶几,“咣咣咣——”酒瓶酒杯碎了一地,他綠着眼睛追了出去。
程安妮走得很急,但唐澤很快就追了上來。
她往旁邊一閃,想從側門逃跑,但唐澤動作迅猛,她剛拉開一條門縫就被他用力關上,險些夾了手。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到牆上。
她是被他的蠻力甩出去的,後腦勺撞在牆壁上,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好痛,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但強烈的眩暈之中她還是想逃跑。
“還想逃?你特麼能逃到哪去?”唐澤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臂彎裡。
他的頭髮全溼了,臉上也全是酒,襯得那雙眼睛愈發赤紅,暴怒的男人幾乎光用眼神就能夠將她生吞活剝。
“你走開。”她想從他腋下鑽出去,但唐澤一把掐住了她,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他一向野蠻,動作很狠,尤其掐住氣管那種地方,安妮喘不過氣,悶哼了一聲,好疼。
她雙手胡亂推搡着,身體扭動着,“放開我,讓我走。”
“居然敢在那麼多人面前給我難堪?程安妮,你特麼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唐澤本來就是心氣特別高傲的那種人,非常要面子,現在居然當衆被自己老婆潑了一杯酒,以後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該死!
“是你先把我當**一樣羞辱,全世界不是隻有你唐澤一個人有自尊,我也有!”
她去摳他的手指,但五指如鐵鉗一般堅硬,怎麼抓撓都摳不開。他的手指冷得象冰,緊繃着,顫抖着,足以說明他有多麼狂怒。
“自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自尊?哦,我叫你唱個歌就侮辱你了?那你給我戴綠帽子那筆賬怎麼算?”
健碩的男性身軀逼近她,壓得越緊,手指就掐得越緊,呼吸被阻斷,程安妮像缺氧的魚一般張口喘氣,眼前開始發暈了。
“放手……我……我快被你……掐死了……”她的眼睛都開始翻白。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唐澤恨恨地說,這個可恨的女人給了他身爲男人最大的恥辱。
那麼一大頂綠帽子扣在他頭上,而且還是和他表叔,他對她恨之入骨。他更恨自己竟然狠不下心殺了她,甚至經常對她這具骯髒的身體產生**。
碰她都是髒了他的手!
他究竟着了什麼魔?
“放……手……”她的臉已經呈絳紫色,眼前越來越模糊,隨時可能因爲缺氧而死,推搡的手越來越無力。
指腹死死壓住她的喉嚨。
程安妮甚至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她快死了嗎?死了也好,活着真的太累了。
就在她以爲自己就快被唐澤活活掐死時,喉嚨上的力道突然一鬆。她激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喉嚨火燒火燎,好難受,眼裡嗆出了眼淚。
身體失重往下軟倒,但唐澤一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牆上。
“咳咳咳……咳咳……”
“快死的感覺不錯吧?嗯?”看着她這副慘樣,他體內激盪着一種強烈的快感。“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像條死魚一樣?跟我鬥,你就是在找死!”
程安妮的脖子已經給他勒出了一道紫痕,好一會兒才順過氣,又開始激烈掙扎起來。“放開我……”
“纔剛緩過來又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什麼感覺跟剛纔一樣棒麼?欲死欲仙的感覺。”他貼着她的耳朵,嘴脣婆娑着,溫柔得近乎**。
“我的好老婆,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夫妻情趣,那麼我一定奉陪到底。”他呼吸熾熱,邪惡入骨,**到了極點。
“你無恥!放手!”程安妮怒目,不斷扭動身體試圖擺脫他。“你真讓我噁心!”
“噁心?和一個讓自己噁心的人做更刺激,不是嗎?”他掐着她的腰,目光灼灼,閃動着野獸一般的光芒。“扭得可真帶勁兒,你也很想要,是吧?”
“你瘋了……這是在走廊上!”
“怕什麼?這樣更刺激不是嗎?”
“你這個……**……放開我!”
一名侍應生路過,見唐澤把一個女人壓在牆上,那女人滿眼淚水,看上去很不情願的樣子。
“唐少?”
“救命!”程安妮忙向他求助。“救救我……”
“滾!沒我同意,誰也不許出來。”
“救救我……”
侍應生很同情她,但不敢得罪唐澤,只能低下頭避開她求助的目光。“是,唐少!”
“救我……”
“別叫了,在這個地方,你叫破喉嚨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