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原意是想好好說話,好好讓路美林放棄御澤野,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放,而不是束縛。
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副不甘心,打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輸的樣子。
她知道自己的勸說沒有任何用處。
“呵呵,初夏,你得不到御澤野是因爲你蠢,但我不是。”
“像我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比不上沈小宛呢?初夏,只要你願意答應幫我,你要跟御澤野發生關係,我也不計較。”
算是給初夏一個好康。
像御澤野這種上等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有過關係也是極爲正常的事情,只要他到最後一心一意愛着的人是自己就夠了。
這句話卻把初夏給惹怒了。
暴怒的初夏重重拍打桌子,完全不見有半點的端莊禮貌。
“對你來說,御澤野究竟算什麼?”
“他是人不是玩具,不是用金錢或者別的東西就能買來換來,以你這種素質,跟沈小宛比起簡直就是不值一比。”
“路美林,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幫你的。”
扔下這三句話後,初夏便氣沖沖的離開,再也不願意承認路美林是她的表妹。
這種承認對她來說只是一種侮辱而已。
留在咖啡廳的路美林握着拳,尖細的指甲落入掌心,深紅的印記泛着點點的血色,磨着牙,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
整個咖啡廳都被她周身溢出的黑氣所籠罩,完全不見有半點的光亮。
就算沒有她初夏的幫忙,自己也能夠得到御澤野。
她初夏算什麼?
之後路美林也離開了咖啡廳,周身散發着陰森的寒氣,那張猙獰扭曲的臉足以讓路人對她敬畏三分。
連男人也不敢看她一眼,怕倒胃口。
與此同時,理應待在病房裡陪着沈小宛一同等待御澤野醒來的嵐言風卻因出門買晚餐被人提上車子。
完全沒有半點的徵兆。
嵐言風倒是很是淡定看着前後左右的高壯大漢,平靜將手裡的晚餐遞過去說:“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其中一人必須將晚餐送給沈小宛。”
幾個壯丁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都沒想過嵐言風的態度竟然會這麼平和,平和得簡直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提上車子嗎?
怎會這麼平靜要求他們做這種事情呢?
嵐言風垂下眼瞼,呼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們不想若晴美責罰的話,最好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
從被提到車上的一刻,注意到左右兩側的壯丁的衣領都有一個細小的標誌,是證明他們是若晴美的人。
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冷靜呢。
嵐言風倒是沒想過若晴美竟然會採取這種強力的手段,難道是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不可以將他攻陷嗎?
幾個壯丁對視幾眼後,其中一人下車拎着食物給沈小宛,至於嵐言風則是先一步被送去若家。
走下車來的嵐言風一臉平靜踏入若家,無視圍繞着周邊的冷凍空氣。
直徑被帶到客廳,看見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正中央,合着嘴,脣角朝下,深深
打量着自己。
嵐言風倒是無所謂找了旁側的空位坐下來。
“是誰允許你坐下來?嵐言風,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身在哪裡嗎?”若爸爸低沉的說着。
威嚴十足的樣子令周邊的小弟們都毛骨悚然。
幾乎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就怕這一口氣會弄得若爸爸不高興,從而招來別的懲罰之類的東西。
“你特意讓人帶我過來,應該是爲了若晴美吧。”嵐言風淡淡的說,脣角上翹掛着一抹淺笑。
一下子就猜出面前的中年男人是若爸爸,沒有半點的懸念。
若爸爸細細打量着嵐言風,深深覺得他這般的聰明實在是令人有些佩服,他完全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破綻。
竟會讓他這般輕易猜出。
事實上,嵐言風從被提上車,確認了那幾個男人的身份後,心裡便確定自己要來若家,見的人不是若晴美就是她的家人。
除此之外,應該不可能是別人。
果真是沒有猜錯。
“不知若伯父見我究竟是因爲什麼呢?如果是因爲若晴美的話,我可以清楚告訴你,我們沒在一起。”
怕日夜守在沈小宛病房的幾名壯丁不僅僅因若晴美的命令,更是因若爸爸的命令,守在她身邊護着。
這般疼愛若晴美,又怎會不知病房裡發生的事呢。
若爸爸緊繃的神情放鬆了點點,呼了一口氣,明顯是失望了。
原以爲嵐言風跟晴美橫豎都有了一撇,現在聽來,怕是沒可能的事兒,還以爲真的找到了能夠鎮住晴美的男人呢。
如今想來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呢?
“不得不承認,若晴美是個不錯的女人。”
嵐言風託着腮,一副慵懶的姿態笑着說,眉眼裡發出幾道柔和光輝。
瞬時讓若爸爸眼前一亮。
這事有戲了!
若爸爸立馬上前到嵐言風跟前坐下,完全丟了老大的尊嚴,一個勁的稱讚若晴美的好,誇得只限天上有似的。
這讓嵐言風哭笑不得。
想起若晴美火爆的性子,跟她的父親似乎很不搭,但不得不承認,某些方面也確實挺相似的。
最相似的是這張嘴,總是有話說不完。
“女婿啊,你覺得我家的晴美是不是特別的好,真是打着燈籠也找不着。”若爸爸緊緊握住嵐言風的手不放。
嵐言風倒沒覺得有半點的厭惡或者不高興。
倒是挺羨慕若晴美有這般疼愛的自己的父親,歡樂笑聲總是鬧個不停,光是想象就能知道這兩父女平時相處的情況。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若伯父的女婿。
這稱呼也變更得太快吧。
“女婿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晴美入門呢?所有的費用我包了,你儘管娶就好,絕對不會出任何狀況的。”
若爸爸透過手下們給的消息,確認若晴美是真的對嵐言風有意思,否則也不會“請”他過來聚一聚,聊一聊。
“這方面……”
話還沒說完就被某個不速之客徹底打斷了。
氣喘吁吁趕來的若晴美二話不說拉着嵐言風飛奔離去,任由若
爸爸如何嘶喊也不曾滯留過半步。
這瀟灑的程度堪稱男人。
嵐言風沒在病房裡守着沈小宛,這令若晴美感到異常的奇怪。
這男人幾乎一整天都能看見,除非是上廁所,但絕對不會超過五分鐘就會回來,更何況只是出去買個晚餐。
看着沈小宛吃着晚餐,卻沒有他的影子,察覺到不妥的她立馬質問守在病房的手下們。
手下們支支吾吾的回答令她心裡的不安加重了幾分。
看來是有人揹着她做了奇怪的事情,嚴刑逼供加上駭人的懲罰說辭,令手下們無法招架,只能道出事實。
若晴美立馬趕回若家,想趁着若爸爸沒說些鬼話時將嵐言風拖走。
萬萬沒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
老爸怎麼可以跟嵐言風說那種話呢?
什麼什麼時候把她娶回家,說得她好像沒人要似的,真心讓她感到異常的害羞跟彆扭。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是不是會認爲她若晴美是那種逼婚的女人呢?
真是如此,她更加不堪了。
跑了很久,兩人到了海邊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碧波光輝落入眼中,折射出點點的碎光,明亮非凡。
氣喘吁吁的若晴美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卻是連話都不能輕易說出。
如果不是因爲老爸突然之間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呢?
不,應該說,找不到話來說。
正在思索要說些怎樣的話才能讓嵐言風將方纔的事通通忘卻,而她沉思的樣子落入前者的眼中。
點點的晚霞開始散開,一片淺藍中透出深紅,與其混合卻成了深紫,美麗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只剩下感嘆。
碧海泛着一絲的深紅,卻沒有讓人感到半點的不舒服,亦或者說,看着熠熠生輝的海面,令人更是感到舒暢。
一陣海風迎面而來,鹹澀的味道傳入鼻中,彷彿滲入口腔,散開來。
長臂一撈,面帶笑容的嵐言風目不轉睛看着因晚霞而臉紅的女人,張嘴說:“你是在想婚紗的顏色嗎?”
咬着牙的若晴美的臉更紅了。
都快紅到耳根那兒去了。
“哪裡有。”若晴美使勁推着他的胸膛,卻發現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不曾有半點拉開的跡象。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嵐言風有這麼大力氣的嗎?
“哦,難不成你是在想婚禮的佈置?若晴美,你不覺得這種事應該交給我來處理嗎?”眯了眯眼,盡是笑意的嵐言風說。
這讓若晴美整個人都愣住了。
完全沒想過面前的男人竟然會突然之間對自己說出這種話,是不是表示,他真的打算要迎娶自己做妻子呢?
光是想到能有這樣的機會,撲通撲通直跳,快從喉嚨裡蹦出來,完全沒有半點的減弱。
緊緊拽着他衣衫的若晴美垂下頭,臉紅耳赤,柔聲說:“你來處理吧。”
晚霞的紅光照耀着在海邊相擁的兩人,若晴美嬌羞的女人令嵐言風的心徒然一震,瞳孔收縮了足足幾倍。
(本章完)